云珩坦然自若地答:“想笑就笑了,需要原因吗?你笑什么呢?” 乔亦闻言“哈哈”大笑,爽朗直率地答:“心里高兴就笑了,没有原因。” 绿意盎然的秀丽山水间,一男一女,原本一古一今的两人,现却因某种不可思议的缘分,一个立岸边一个站水中,四目相对,笑得肆意又毫无缘由。 乔亦娇憨灵动的眨了眨眼睛,朝站在岸边轩轩如朝霞举的男人招手,“快点下来,陪我一起。” 云珩摇头失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脱下鞋袜下了水。 不管是自制力多强的人,总还是会被一些无法压制的念头推着,试着去听从内心的意愿,这个过程中,他或许挣扎过,或许犹豫过,但,至少现在内心是快乐,对得起这份美好光阴,其他的就留给未来再说吧! 日子一天天快乐无波流走,转眼间到了刘钧平和絮儿成亲的大喜日子。 乔亦在现代时生活的那座北方城市是早晨迎亲拜堂,而大沅的迎亲是在黄昏时刻,红日逐渐西垂,天边的晚霞被染成一抹柔和的绯色,这时刘钧平的迎亲队也进了云府。 絮儿是从问竹苑出嫁,问竹苑正堂大门紧闭,前来接亲的刘钧平先是上前敲敲门,然后扯开嗓子清亮的喊了一句乔亦似懂非懂的话。 对于这里的结婚风俗乔亦存在许多疑问,但身为一个已婚妇女,她必须得不懂装懂,于是,不懂装懂的乔亦很是规矩的站在一侧,不言不语。 可是刘钧平喊完后,正堂内的小丫头们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乔亦,乔亦纳闷,“怎么了,你们看我干嘛?” 其中一位年级略长的柳嫂说:“少夫人,该您回话了!” 乔亦一愣,暗想:回话?说什么?她笑笑,礼貌客气地说:“这里您年纪最长,还是由您回吧!” “是。”柳嫂清清嗓子,对着门外回了一句。 门外的刘钧平又回一句套近乎的漂亮话,柳妈再来一句问话,两人一问一答几个来回之后,刘钧平开始作诗,诗的内容大体也是称赞新娘娘家人的讨好话。 进行到这里,正堂门被丫头们从里面哗啦一声打开,身着喜服满脸喜悦的刘钧平刚要迈进门,就见柳妈拿着一根大棍子劈头就向刘钧平砸去,幸好刘钧平被一旁一同前来的傧相一把扯了回去,这才生生躲过了一记闷棍。 惊恐万分的乔亦先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刚要惊呼出声,就见丫头们都拿起了棍子冲到门外一边嘻嘻哈哈的说闹一边见人就打,尤其是新郎官更是被众人噼里啪啦一顿胖揍,柳嫂一边打一边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乔亦就明白了,这是一种闹新郎的风俗,今日一早她就注意到了丫头们放在墙边的棍子,当时她想到是某种风俗习惯,也没多问,此刻看来这个风俗还真够劲爆,不过比起现代新闻里那些奇葩的闹新郎手段,这个也还算说得过去吧!毕竟丫头们挥着棍子看起来架势十足,实际落到刘钧平身上的力度已减轻许多,但眼看姑娘们打起来没完没了,乔亦不禁就有些担心了,她估计此刻的被群殴的刘钧平虽然心情舒畅,身体的话肯定好受不到哪里去。 乔亦又看向跟刘钧平一道前来迎亲的小伙子们,他们一个个站在外围欢呼鼓掌,一个劲的狂欢起哄,好不乐闹! 乔亦从人群最外侧看到了嘴角含笑的云珩,像是有所感应似得,他竟也转移视线朝乔亦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乔亦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云珩笑了起来,清俊的眉眼瞬间柔情四溢。 新郎官刘钧平还在被围着群殴,丫头们撒欢的挥着棍子打,他却不能还手,只能抱着头并面带微笑的闪躲求饶,终于等到丫头们打累了,刘钧平这才得以解放。 虽然是虚晃着打,但顶不住挨得棍子多,乔亦看刘钧平那副忍痛却面带笑容的脸,再也不觉得这个为难新郎的法子还算说得过去了,直接是酷刑啊!她忍不住替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