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门外呵气成冰,门内温暖怡人,有点像人的心情,有人因年节欢天喜地,有人因年节愁苦难过,云珩是什么心情呢!好像也没什么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生活不会因为一个喜庆节日的到来有什么巨大的波动。 他摩挲着手中茶杯上的花纹,沉默片刻,开口说:“四处走了走,待我回府后自会去请罪。” “感情你这是还没回府呢!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呢,看来你还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 云珩转身淡淡地看了贺东舟一眼,“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事眼下虽已不算大新闻,可当初也是轰动一时啊!贺东舟饶有兴致地开始卖关子,“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容韵现如今身子越来越重,都在传你是孩子的亲爹,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云珩斜睨贺东舟一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你的,你就赶紧娶进门!你跟弟妹这都闹僵三年了,当初你纳妾她不准,如今她可管不着了,你不能让容韵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啊!” 一阵风呼啦啦吹来,打落了枯枝上的雪,洋洋洒洒地飘了下来,云珩望着落雪愣了一会儿神,自言自语地低喃:“她曾说我只属于她一个人,只能爱她不能纳妾,否则她就跟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我从未改变,可她呢?她还说如果她先离开了,我可以找另一个人相偕终老,我何尝愿意过这样的苦日子,可她就是个死缠来打的家伙,赖在人心里怎么都不离开。以前她在时我就拿她没办法,先如今人都不在了,我更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一声一声从他嘴里出来便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贺东舟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很难再谈什么了。三年前云珩和方乔亦因纳妾的事闹崩了,此后两人再也没和好过,贺东舟一直不懂以前那么好的两个人,为什么因这一点小事就闹的如同世仇一样了呢!云珩那个脾气,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贺潼多次去云府看方乔亦,但她都已身体不适为由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一切也都淡了。 这几年云珩看表面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但熟悉他的人都能感受的到他冷清到骨子里的那种孤寂,大丈夫何患无妻,云珩倒也奇怪,不和离也不纳妾,他们夫妻俩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就这样倒能相安无事的做了三年陌生人一样的夫妻,直到方乔亦过世。 算起来乔亦离开到如今三年又三个月,这几年云珩一直游历在外打理生意极少回云府,每次回去遥遥的望着问竹苑,他好像都能看到乔亦从里面飞奔出来厚着脸皮揽着他的胳膊,明明很羞涩,却故作蛮横地说:“云珩,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肢体接触很正常,你不能拒绝我。云珩,你去哪儿了,下次带我一起好不好?云珩,我现在宣布,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些画面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最初的日子他不敢面对,后来的日子他没脸面对,如果不是他使心眼利用祖母逼她,两人也不会闹成那样,她不会小产,更不会寒了心离开他。 当初他怨恨,怨她把他当做别人的替身,恨她跟自己做着那么亲密的行为却不愿为行为负责,每一次她说爱他,他都恨得牙根疼。后来,她离开了,他一个人的时候时常回忆过去的日子,他回想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开始后悔,他悔恨自己爱她却不懂的体谅她的苦。曾经她眼里的那些挣扎难道不就是她爱自己的最好证明么,如果她从始至终就是在寻求一个替身的安慰,她何苦要挣扎犹豫不决呢!那个孩子其实是她爱他的最好证明,明明已经守的云开,他却亲手把一切都毁了。 这三年他一直在等,他总觉得她会回来的,但直到方乔亦过世,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方乔亦临终之前对他说:她说当年她和陶如鸿说好要一起私奔,可后来她又收到陶如鸿的绝笔信,那夜她特别绝望甚至想到了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有一个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进入了她身体内,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意识控制了。那个意识叫□□,那股力量太强大而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