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抱歉,我都没有问你的意见就说非你不嫁,你不会不愿意的对不对?” 长生安静地吃着面条,没有一丝的回应。赵大玲也不气馁,这几天她一直这样跟他说话,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见,“长生,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的,欺负你现在不说话,就跟我娘说了咱们的亲事。要是你好了以后不愿意娶我,我娘肯定会拿刀满院子追你的。不过,虽然你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有时候两个人互相喜欢不需要说出来对方也能感觉到,你也一定能感觉到我喜欢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你从黄茂手里救我的时候,也许是你帮我宰鸡宰鸭的时候,也许更早,在你还不言不语却由着我叫你‘长生’的时候。你呢长生,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让我猜猜看,是不是跟我对对联的时候?还是我每次在你耳边鼓噪,可劲儿地显摆我所处的那个时空文化的时候?长生,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好担心,你会不会是仅仅因为我跟这里的姑娘不一样,所以对我感到好奇,而这种好奇是真正的喜欢吗?如果有一天,我将我所有知道的新奇事儿都说干净了,你还会愿意跟我聊天,愿意听我没玩没了的叨叨吗?长生,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呢。” 长生吃下半碗面条便不再张嘴,赵大玲给他喝了点儿水,让他躺下来,揭开被子轻轻地按摩他的两条腿,防止整日躺着会肌肉萎缩。长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绵长又睡着了。赵大玲伸手拂开他额头上的碎发,心中爱怜不已,他长得真是好看呢,光洁饱满的额头,墨黑挺秀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精致完美的鼻子,微抿的嘴唇,线条完美的下颌曲线。赵大玲俯身将脸颊贴在他的面颊上,嗅着他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长生,你为什么这么完美,完美得让我自惭形秽,完美得让我心疼。”眼中有泪涌出,濡湿了长生的面颊。 天气好的时候,赵大玲会将长生带到屋后的空地,避开府里的人晒太阳。他坐在大柱子搬来的一把破椅子上,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中,身影显得单薄而透明,好像随时会羽化成仙一样。虽然已是暮春初夏,但是长生的身上还是冰凉,赵大玲怕他冷,将一床薄夹被搭在他的身上。 大柱子不敢靠前,只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长生哥,我今天给你种的菜地浇水呢,你看,菜都长出来了,娘说再过半个月就能摘下来炒着吃了。” 大柱子喊得口干舌燥也不见长生的回应,撇嘴要哭,“姐,长生哥不理我呢。” 赵大玲胡噜一下大柱子的头顶,“你长生哥都听得见,记在心里了,只是现在他不说出来而已。你乖乖去把你长生哥教你的《三字经》背熟,等他好了背给他听,他肯定欢喜。” “嗯。”大柱子乖乖应了,一步三回头地进屋背书去了。 赵大玲搬了小板凳坐在长生身边,双手托着脸,被太阳晒得眯起了眼睛,“长生,夏天就要到了,这里的夏天是不是很难熬啊?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冰淇淋,想想就觉得很痛苦。不过幸亏有你,”赵大玲拉起长生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惬意地闭上眼睛,“你的手很凉,好舒服的。” 面前的阳光被阴影挡住,赵大玲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道姑站在前方,她背对着阳光,一时看不清长相。赵大玲放开长生的手,缓缓站起来。这才看到这道姑大概五十开外的年纪,长眉凤眼,神态安详,穿着一件杏黄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柄拂尘。 因为丹邱子说她是妖孽,还差点儿用阵法烧死她,所以赵大玲对道姑印象不好,她上前一步挡住长生,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来人微微一笑,拂尘摆到臂弯上,单手竖掌,“这位施主便是贫道那徒儿口中的妖孽吧。” 赵大玲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长就是玉阳真人?” “正是贫道。贫道在玉泉山闭关修行,期满出关,便如约而至。”玉阳真人语速很慢,让赵大玲的心也不由平静下来。 “多谢上次真人搭救之恩。”赵大玲向玉阳真人行了一礼。 玉阳真人缓缓道:“我那徒儿信誓旦旦说在御史府中发现了妖孽,但贫道在紫金之巅占卜了一挂,御史府内并无秽物邪魅,便让她先放过你。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打探实情,若你果真如丹邱子所言是妖孽,即便我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