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人,被这么一点,他脑中灵光突现。 “您是说,这次被梁相他们捉走,慎言早就有了谋划?” “圣上偏在这个节骨眼不在宫中,而慎言明知梁相他们心机,却仍敢大摇大摆地走过正殿,不躲不避,这不是自寻是什么?”尚昆点头,“他们俩该是谋划好了。” “可主上有急事出行,是临时决定的呀。”尚天雨没想通。 “那也该是他和圣上提议过这个计划呀……”尚昆理清了思路,略惊异,“那个慎言,难道此次是独断了?”或许他正是寻圣上不在的机会,才有机会让计划实施得更彻底吧。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个果敢的人。 尚天雨惊讶地张大嘴巴,“那,他不怕被刑囚,不怕被他们害死了?” 尚昆慈爱地摸摸尚天雨的脑袋,眼中流露出对这个最小徒弟的爱惜,半晌未答。 “师父……”尚天雨又急。 “天雨,为师刚才搭你脉,你,阳气泄了……” 尚天雨没料到师傅会说这个,脸一下子红了。 “最近又有了外伤,没调养好,却又伤了……阳脉。”尚昆幽深的目光闪着精光,绝不像个苍老的人。 阳脉?尚天雨想到男苑里那些死太监加诸在自己身前身后,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玩意,脸一下子红了。 尚昆慈爱地摇摇头,“以你的本事,谁敢动到你那里?当时你怎么不还手?你想想当时你做了什么打算?想通了,就不难想见那个慎言的心思了……” 尚天雨怔住,若有所思。 是啊,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在男苑,可谓受遍。可是,当时为什么不出手?除了第一回把那个黄大海摔出去,赢回了更严厉的惩罚外,他对以后的各种屈辱,都承下了。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 尚天雨垂下略湿的眼睛,心里绞疼。 尚昆怜爱地拍拍他脑袋,心里叹气,这孩子,恐怕是动了真情,不过也正因为他爱上的是万圣之尊,才会这样痛,这样难。 天家无真情啊,这场缘份里,谁先陷进去,谁就会万劫不复。 天雨是这样,恐怕那个慎言,也是如此吧。 “慎言的心思,于圣上那,你千万别再提,恐怕给他招灾。”尚昆心里很沉。 “走吧,上沁县去吧。”尚昆单手扬起马鞭,马车奔驰。尚天雨疲惫又无助地,倚在车厢里,一路无语…… ---------------------------------------------------------------- 天刚亮,周旭就脸色铁青地跑到梁相国府。 好一会儿,梁席廷披着衣服,从后堂出来。 “相爷。”周旭急上前,连礼都忘了见。 “怎么了?”梁席廷皱眉。这周旭一向沉稳内敛,从没见这样惊急。 “相爷,慎言他……招了。” 梁席廷一愣,想起昨天一大早还逮了个人的事,“喔,都招什么了?”他吟了口茶,随意问。 周旭脸色更铁青,“他,只招了一句。” 梁席廷不耐地看着他。 “岭南。”周旭一字一顿。 梁席廷眼角惊跳了一下,“什么?他知道岭南的事了?” 岭南,是周旭内弟岭南郡守周寿的地盘。那里多山,是他们一支私兵的藏身地。象这样的私兵,他们这些年一共罗织了数万,藏在九个地方,岭南是最大一处。 周旭面色凝重,“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彻底晕了过去,针刺都醒不来,现在正着黄大海救治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