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家里的东西?这样,把咱们路上打的野味让店家给剥洗干净,再准备几个烤架子,今晚就烤肉吃。”刘诩笑着递给都天明一杯茶,“晚间再喝些乡间的杂粮酒。那酒味冲劲却不大,正好解肉腻,也解乏。” 都天明怔了一下,才跟上刘诩思路。眼前已经递过茶杯来。 都天明忙道谢接过。 “禀主上,南边山路上有队骑兵。”一个出外打探的铁卫驰马回报。 “什么服色?”都天明凝眉问。 “统一的黑甲,马也戴着护甲,移动得很快。属上在山顶看,黑压压的一片,却是训练极有素。” 刘诩凝视听着回报,眉角渐渐展开,眼里,有亮亮的光彩溢了出来。 都天明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中自然也明白过来。 “估摸着,是云帅的覆面铁卫,接应主上来了。”都天明又忙着组织众铁卫,一边再派人去探,加强防范。 刘诩走到茶肆外,当着夕阳,站在山道边。远远,山间,看得见腾起的一道灰烟,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接近。夕阳缓缓地沉到西边的山坳里,只留余辉,给群山镶了道金边。这一瞬,刘诩眼前一花,山口处,忽地出现了第一名黑甲覆面铁卫。他身形挺拔,潇洒地挥着马鞭,从马蹬上站起来。在他身后,更多的覆面铁卫相继驰出山口。众人远远地,都从马蹬上站起来,一齐看见了茶肆的小棚子,以及站在道边的一名女子。 马队里,不知是谁先发一声喊,众人一起唿哨着。众骑士骑得更快,远远看,如同一道被夕阳镶了一圈金边的黑云,呼一下,就到了眼前。 隔了十几步远,当先的铁卫猛一勒马,马儿怒鸣,前蹄高高扬起。后面的一队人也都一齐勒住坐骑,整个马队的马嘶鸣着立起马蹄,煞是震撼。 自马队出现,刘诩就一直目不转晴。为首的那铁卫,霍地掀开覆面铁甲,绝美的面庞,挂着欣喜笑意。 刘诩长长舒出口气,笑意从心底涌出来,涌进微湿的眼眸里。 “云管代?”有铁卫在马后小声提醒醒。 与刘诩遥遥对视的云扬这才警醒。他翻身下马,身后铁卫也跟着一齐弃马,疾步走过来。 人到了眼前,一片撩甲声,黑压压地,跪地一片。 “臣云扬,率众铁卫,恭迎……” “呃,唤主上即可。”一边的都天明再不能装隐形,只得开口提醒。 刘诩也缓过神来,轻轻笑着点头。 跪伏在身前的人抬起头看了她一下,如月般皎洁的笑意又从唇边溢出来。刘诩眼前仿佛开了一朵雪莲花。可惊鸿只一瞥,眼前的人儿就又深伏下身,朗声,“属下,云扬,率众铁卫,恭迎主上。” 多日的思念,在这一瞬从心底喷涌而出,堵上刘诩喉咙。她上前一步,双手打着颤,托起云扬按在地上的手,收在手中的暖意,又甜又安心。 夜。 众人分做几堆,散坐在茶肆外的山道上,就着清爽的山风,烤肉喝酒。 刘诩和云扬,正坐在茶肆后自带的小菜园里。 肉香伴着“滋滋”的燎油声,在山道弥漫。轻烟袅袅,一派安详。 都天明望了望后园方向,又指了几个铁卫,把自己的烤肉架抬到后面,尽量凑过去点防卫。 “跟云管代一道呢,怕什么,安全着呢。”一个覆面铁卫的管代嘻嘻笑着给都天明敬酒,“认真打起来,连云帅都未见得是云管代对手哩。” 都天明斜目看他,确定这人是否未醉。 那管代不在意地摆手,“云扬是云帅亲手带出来的,青出于蓝,他只有高兴的份,才不会怪罪我们哩。” 都天明听明白了,又不禁嗟叹。原来这些铁卫都是看着云扬长大的,眼里都是个好儿啊。他转目看了看后园方向,清幽处,不闻人语声。不禁又叹,皇帝陛下也才认识了这人几天,竟也是眼里都是个好,这难道这就叫缘份。投了缘,时间,地域就都要不是问题。就像和蓝墨亭。自己一生亲手带过的铁卫倒是不少,就只与小墨最投缘,成了异性的兄弟,十几年相依相存。虽然早早就跑去给人家做了侍君,想起来都天明就恨得牙根痒。可人一站到跟前,那在自己眼里,也全都是好呀。 菜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