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己控制更好。皇上对大人可是挂心。隔几天,便遣信儿来问您的身子呢。现下可好了,皇上大婚后,您的身子也该养得差不多了,就是真的奉召伺奉,皇上也不用那么心疼喽……”刘明在一旁絮絮。 慎言一个分神,全身血液都流到身下去,他猛地绷了绷双腿。 刘明惊了一跳,忙扑过去再扼住。 “呃”,这回可是真难受,慎言咬牙,呻吟也没能咽回去。 药袋依次用尽。两人都是一身大汗。 慎言无力地软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儿,“刘大公公,好了没?能让我歇会不?” 刘明也是疲惫不已。 “好了好了,”他收拾了东西,替慎言擦了身。慎言又困又累,眼皮都打着颤。 “刘明。”慎言撑着睁开眼睛,看着他,“方才的话,不要再说。陛下的事,不可妄言。” “哎。您怎么……”看见慎言清清淡淡的面容,刘明摇头叹气,好歹也是名贯京城的耀阳公子,多少人中间脱颖,就能让平太后看上,那该是怎样知情识趣的人物。怎么在陛下这件事上,这么的木讷。 “大人,陛下的心,您不懂?”刘明忍不下,絮絮道,“您看看这满朝的人,可有谁被派了内侍随侍的?陛下派到您身边伺候起居的,除了奴才带着的四个徒弟,另有有八个内侍,八名宫女,除了名份没定,一切用度,皆比同宫里的那位尚大人。这……还要陛下怎么跟您明言?您这么聪明通透的人,能不明白陛下对您的心?” 慎言沉默。 “大人,昔时平太后身边,奴才也见过您为人行事,可不是这样的,要不太后怎会叫您耀阳?……”英气逼人,充满朝气,一笑起来,如艳阳耀目,让人心生暖意。明朗贴心,知情识趣…… 刘明还要劝,慎言缓缓摆手,“刘明,那都是面具。” “咱们活在宫里,谁能不戴着它?”刘明正色,“当着陛下,您现在这样清冷,难道就不是面具?反正要戴,您就把最好地留给陛下,留给自己,这样岂不皆大欢喜。” “不过是因为伺候过平太后?”刘明苦涩冷笑,“历朝历代,兄妻弟占,父妻儿占,这事咱们在宫里可听得多了,不过是个消息,谁还稀奇了?大人,别怪老奴嘴冷,情|爱这东西,在宫里,行不通。别说您,就是中宫皇后,也未见得敢道真情。咱们对皇上的,也只余忠心而已。您也是从宫里出来的,见的比我们还多,能不明白?敢情真是当局者迷?大人,您听老奴的劝,皇上高兴就万事大吉。……您可别在这上面较真,别和皇上犯拧。” 慎言默然。 “皇上眼瞅着就回来了……”刘明上前一步,殷切地看着慎言,“便是看在皇上对您的一片心,您也得知情识趣,莫再让皇上挂心。” 沉默。 “大人。“再拧着,皇上也心寒。” “刘明……”慎言看着刘明昏黄却射着闪着光彩的眼睛,终叹出口气,“是我想岔了,累皇上挂心。今后,再不会了……” “想开就好,想开就好。”刘明喜不自胜。心道,弄个侍君到手,皇上就费这么大劲,前前后后,已经一年有余,还得老奴来响鼓重捶,真真是不容易呀。 既然这事过了明路,刘明也不拖泥带水,上前抖开手中的银丝,“大人,皇上一早就亮出了心意,这点为臣子的赤诚,咱们总是要做到的吧。 “这也是皇上让你做的?”慎言早被刘明这个皇上的传声筒逼得无话可回,忽而见到这个熟悉无比的东西,心里自然明白,过会儿,要以什么名义戴上它。他一时缓不过神,底气不足道,“皇上还未大婚呢,你拿它过来不早吗?” “哎,春播节两旬便到。您还认为早吗?”刘明摊手,“难道到时,您让皇上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