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有这样抽冷子就说句情话的。刘诩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爱煞又怜惜。 云扬认真地回话,“在大浴室,我就想,像你对我那样,自己试一遍。” 刘诩诧异地睁大眼睛。 “你是要试一遍?”不光是自渎,重点在于全试一遍。刘诩咬牙,拿不准是该直接吻下去,还是把他扯过来,再打一顿。 “欢悦吗?”刘诩咬牙问。 云扬眼中的光彩一下子暗了下去,他迷茫地跪坐下来,半晌,哑着声音,“不,一点也不。” 因为没有你的气息,血煞认不出主人,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情趣,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愉。 刘诩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蹲在云扬身前,搂住他缩紧的肩,“扬儿,不全是血煞。两情相悦,就在于两情,物件是死的,冷冰冰的,欢悦在于是眼前所爱之人施与的,所以心里全是甜蜜。” 云扬眼里蓄满了泪,直看着她。 “当然也有血煞的原因。”刘诩迅速斟酌下面的话,“你中了血煞,血煞认了主,自然有了归属。它想永远笼在我的气息里,这与扬儿的心,并不违背。何必……何必防它,怕它……” 云扬垂下了眼睛,大滴的泪砸在膝前。 是啊。防它,怕它,哪怕自己一早陷在爱河里。云扬搂住她,颤着声音,“不怕,不防,只是不愿意……你我之间,还隔着个它。” “扬儿……”刘诩痛惜。 云扬沉在刘诩怀里,熟悉的,来自内心的悸动猛烈占了上风。他收紧手臂,手上的痛,直连着心。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多么想亲自感受对爱人的依恋,对温存的渴慕。 这份难得又难守的爱,他不想被血熬控制着,不用本心来面对。 ------------------------------------------ 御医再被宣进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云扬浑身水捞一样,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 御医也一头是汗。贵人手上,膝上,血肉模糊,可往哪里下药呢。 狠着心把上好的伤药倒在伤口上,云扬被蛰得一下子咬破了唇。 刘诩守在一边。一会替他擦汗,一会替他吹气儿。 云扬拿手肘推她,“主上,你好歹歇歇吧。” “行了,看顾着自己的手吧。”刘诩自己打的,又心疼得流泪。膝上本已经好了,跪了这半宿,又破了皮,无端让云扬再遭回罪。 “皇上,您的手腕……”御医处理好一个,又看向另一个。 刘诩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子也肿了。 “拿东西冰一冰。”刘诩不让上药。 裹着药味,明日怎么上前朝去?那些个大臣,哪个不是人精,要是知道在临渊伤了圣上的龙体,还了得。 云扬凑过来要替她摘腕上的玉镯子。“明日该肿得更厉害,看硌得疼。” 他低着头,乍着手指头,认真地往下撸。 刘诩看他肿得都透了明的手,还能摘镯子,不由又气又疼,“淘什么。老实顾着自己。” 云扬被她呵斥了一晚上,猛又被训了句,乍着手,不知所措。 刘诩叹气,“以后还敢再犯不?” “啊?……不敢了。” 刘诩咬牙道,“明日前朝去,定能见到云帅……” 云扬脸都吓白了。 刘诩点着他,“恁有鬼主意,再犯……让云帅收拾你。”她可再下不去狠心。 云扬蔫蔫地。 刘诩摸了摸他,一身冷汗。煞白着小脸,整个人汗洗。 训也训不下去了。 有内侍抬着大浴桶进来。 “里面兑了伤药,泡浴效果好些。”御医解释。 刘诩满意点头。挥退众人,替云扬宽衣。 本就只着里衣,一下子就扒了个干净。 安置云扬进浴汤里,刘诩亲自挽了袖子替他沐背。 云扬光洁的背,紧致细腻。水顺着脊梁流下去,一直延伸到后股下去。刘诩浇了几下,喉咙都干了。 云扬乍着手,爬在桶沿上,又困又累。 热水一蒸,更睁不开眼睛。他滞了好一会儿,转回头,看着刘诩,“你还气吗?……对不起。” 刘诩眼睛一下子湿了。 “别哭了。肿了。”云扬叹气。 刘诩摇头,从后面搂住他,“对不住,是我对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