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莫赎。在主上面前,原该回来请罪。” “哎,真是,不经事难成人,咱们天雨也长大了。”慎言笑着抚他汗湿的额。 尚天雨脸上挂上些红晕,也不是那么苍白了,笑叹气,“西北事杂,郡主独立撑着也难。我是回不去了。不如……换云扬过去吧,事务上,他可比我熟多了。” 慎言愣了下,想到至今临渊阁里,整个外后宫讳莫如深的那位,皱眉道,“看顾着自己吧。还惦记西北。刚说你懂事了,这会儿又妄议……” 尚天雨虚弱地闭了闭眼睛,“不是妄议的。西北对于主上来说,多重要。” “而且在西北公干,日子越长我越觉得,之前给西北制的方略是对的。西北原本物产丰饶,却一直民生艰难,蔫知不是统辖的路子不对?如今郡主接手,才能沿着云扬他们留下来的方略治理西北诸州县。郡主是实心做事的人,人又悲悯老百姓才得几天好日子过。如今郡主产子,身体大损,且得休养,我又……”他顿了下,苦笑,西北,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西北的事,皇上自有裁度。你的提议……”慎言沉吟了下,“只当说给我听了。皇上那里,你不要再提。我来想办法……” “听大哥的。” 尚天雨抬目看他,黑白分明的美目里,染上些颜色,“她……主上,这些日子还好吧。” 慎言宽和地按了按他肩。 尚天雨黯然垂下长睫,半晌,缓缓笑道,“……想她了。” ------------------------------------------------------------------ 入外后宫。 车越走越深。繁复的宫墙,整肃的宫人。随车驾的奴才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替换了两拔。最后停在尚天雨的宫所门口。 在车内调息了一会儿的尚天雨,攒回了点力气。执意不要慎言扶。 慎言先从车上跃下来,准备回身接他。抬目,看见户锦和几个皇城铁卫的人正从另一个岔道路过。 “参见大人。” 尚天雨正跟着下车,抬目也看见户锦和蓝墨亭。 他提着口气跃下来,撩衣跪在慎言身侧,“参见中宫大人。” 户锦走过来一手一个扶起来。尚天雨垂着目光。自从两人头次在御花园里交手,还是鲜有这样面对面的机会。户锦忆起当日尚天雨眉目间溢着的光彩,实在是一个光艳照人的小伙子。 “本以为明天才能入城的,车程快了。”慎言替他解释。 户锦点点头。转目上下打量尚天雨,始终垂着目光的那人,正强提着口气立在车前。 “先入内休整吧。”言简意赅,抬手放人。 两人看尚天雨进去了。 慎言动了下,户锦抬手示意他不必不安,“伤势有多重?” “伤及筋脉,内力……暂时提不起来。” 户锦皱眉。 “是臣逾越。”慎言揽错。他带着尚天雨车驾直入外后宫,御史不说话,礼监司也会报到中宫。让户锦如何处理? 户锦摆手,“哎。伤成这样,总不能抬进来。何必讲究这些。今天皇上会晚些进来。趁这段时间,先让他缓缓吧。” 慎言知道户锦意思,点头,跟着进去了。 户锦和蓝墨亭一道继续朝东走。 蓝墨亭边走,边回头看,“伤得不轻。” 户锦点头。昆山一派,武学正宗。可内力再强,也没强到内息源源不绝。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