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嬿姝应了一声,走到近前。 两人刚坐回座上,便听到有宫人前来禀报道:“王后,姜郇公子求见。” “阿郇怎么来了?”姜王后很是意外。 “叫他进来吧。”赵翓对着宫人说道。 “是。”宫人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姜郇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口中还念道:“姑母,听说你这里有好吃的,我可是不请自来……”这时,他突然看见座上坐着陈嬿姝,怔了一下,“这,这位姑娘……不是陈国的嬿姝公主吗?”虽然他只在竹微居的雅集上见过陈嬿姝一面,不过如此美貌的女子,总是叫人过目不忘的。 陈嬿姝微微躬身,应道:“正是。” 他看了看陈嬿姝,又看了看赵翓,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姜王后赶紧笑道:“我今日邀嬿姝进宫来陪我赏画,阿翓过来,正好遇到了。” “哦。”姜郇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坐到了下座,说道,“我也是运气好。我无意中听到芸香姐姐来找阿翓,说姑母备了糕点……” 赵翓赶紧夹了一块桃酪,放在姜郇面前的碟子里,说道:“就是想来蹭吃,话这么多作甚?赶快吃吧。” “哇,桃酪啊!”姜郇顾不上其他,赶紧拿起银箸吃了起来。 见封住了姜郇的口,赵翓心头舒了一口气,偷偷看了陈嬿姝一眼,见她并未起疑,这才定下心来。 “嬿姝,你也吃啊。”姜王后招呼着陈嬿姝。 “好。”陈嬿姝夹起先前未吃完的糖藕饼,以袖遮面,咬了一口。 这时,姜郇注意到了那幅画,说道:“咦,阿翓,你这画作了两年,终于作完了?” 陈嬿姝一愣,赶紧把糖藕饼咽了下去,问道:“这画,不是王后画的吗?” “我姑母只爱画花草鱼虾,只有阿翓才喜欢画山水。”姜郇又夹了一块红豆酥放在自己的碟中,又说道,“不过,这两年,他也只画了一这幅山水画。”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吃你的东西,话这么多!”赵翓瞪了他一眼。 “哦。”姜郇低头吃起红豆酥来。 “难怪!”陈嬿姝惊呼了一声。 “难怪什么?”姜郇抬起头来。 陈嬿姝用绣帕抹了抹唇角,似是恍然大悟道:“难怪二殿下先前题词的时候,如此淡定,一点不怕把这画题坏,而且,未问过王后,就把我与他的名字题在画上,原来是他自己的画啊。” “不是啊,他平日很宝贝这画的……”突然,姜郇看着陈嬿姝手上的绣帕,微微一怔,看了看赵翓,又看了看陈嬿姝,然后放下红豆酥,抬起身来,对着陈嬿姝问道,“姜郇得罪,敢问嬿姝公主乳名是否有个蝉字?” 听到这话,陈嬿姝一惊,脱口道:“你如何知道?” 她与姜郇是初见,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乳名,而赵翓是知道的。难不成是赵翓告诉他的。那他不是把殷琉与杨松之事也告知了姜郇? 想到这里,她赶紧拿眼去瞅赵翓,似是在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吗? 赵翓见状,连忙解释:“我没有跟他说过。” 听到赵翓此话,姜郇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不过,他也不想陈嬿姝误会赵翓,忙打了个哈哈,说道:“嬿姝公主,你那绣帕上不是绣有一只蝉吗?我凭此猜出来的!你说,我是不是聪慧过人?哈哈哈!”说罢,又低头咬起红豆酥来。 听了姜郇此话,陈嬿姝捏着自己的绣帕,简直哭笑不得,却又不知如何搭话。 这时,姜郇又抬起头来,对着赵翓说道:“对了,我听说明日宋坤就要到了?” 听到宋坤的名字,陈嬿姝心头一动,放下银箸,仔细倾听着。 赵翓点头道:“是的。” “离太后的寿辰还有一个多月,他这么早过来做甚?”姜郇问道。 “你问我做甚?问宋坤去啊!”赵翓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该不成又想找你打双陆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