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两张票,可见这部电影文艺到什么地步。 完全看不懂。 毛不思叼着爆米花,世俗的大脑完全不能理解这部电影表达着什么样的内容。 “你看得懂么?”毛不思抬胳膊撞了撞身边的马明义,“还是我智商有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也没看懂。”马明义清清嗓子,“第二个问题,你智商确实有问题。” “滚。”毛不思真想掏出夹子把他的嘴给夹上。 爆米花越吃越少,剩在底部的都是些硬梆梆的玉米粒,毛不思嚼了两颗,选择了放弃。 “知道这是什么吗?”电影院黑漆漆的,只有大荧幕上泛着幽幽荧光,马明义把手伸入爆米花桶,捏了颗没爆好的玉米粒放到毛不思眼前。 “爆米花啊。”毛不思随口道,继而又改口,“玉米粒。” 马明义那性格,哪能说出让她轻易猜到的答案。 “呵呵。”就听身边传来轻笑,“想不到别的,比如隐喻之类的?” “一粒小果子,能想到什么隐喻啊。”毛不思接过他手上的玉米粒,俩人一言一语,完全没有看电影的意思,“那你说这是啥!” “人生。”马明义顺口接住。 “太假大空了。”毛不思端详着手里的玉米粒粒,嗤之以鼻。 就听马明义继续,“以前,我跟在姥姥身边的时候,特别爱吃爆米花,你也知道,这东西在西方遍地都是。” 有一天,他坐在电视机前看语言频道,手里抱着桶爆米花,吃到最后,只剩下硬邦邦的玉米粒在桶低,就在他想要丢掉的瞬间,被姥姥制止,他姥姥是个很温和的老人,那天,姥姥把他拉到身边,就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这是什么? “硬玉米。”他如实回答。 “不对,这是人生。”老花镜还架在姥姥高挺的鼻梁上,她笑起来连脸上的皱纹都好看了许多,“你知道它告诉我们什么吗?”马明义摇摇头,就见小老太太耐心的为他讲解,“它告诉我们,如果你在社会上开不出花来,就会滞留在最底层。”她接过他手中的爆米花桶,随着垃圾应声落下,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被丢进垃圾桶。” 对于一个上小学的孩子,还是个初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孩子而言,这句话显然太过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金字塔越往上走越小,每天都有人不停地往上挤,有人想打破阶级天花板,有人想守住自个的位子,双方、三方甚至多方不停地博弈拉扯。 马明义也是后来才恍悟,不是老人家想他了,而是觉得他爸妈无法把他教养成符合他们要求的孩子罢了。比如马明丽和他那三位表姐,就完全没有丁点的相似度,无论性格还是追求。 故而,老马当年是怎么娶到他妈的这点,令他无比好奇,并至今无解,且无论怎么问,俩人都是一副‘我不说,你能咋地’的模样。 “难怪。”毛不思看着手中硬硬的玉米粒沉默了片刻,反手又丢进去了爆米花桶中,“你长大了还这么变态。” “哈哈。”马明义也不生气,“既然你已经看透我的本性,那么……”他欺身上前,毛不思也不躲,镇定的模样倒让马明义有些下不来台,只好灰溜溜的揉着鼻子,“长安酒店的八万块钱就一笔勾销了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毛不思提手就是一巴掌,被马明义机智的抬胳膊挡住。 ☆、破旧课桌 电影絮絮叨叨两个多小时还没结束,看的俩人昏昏欲睡,就在这时,马明义的手机响起,是林秘书的号码。 “boss,我们已经跟烟城那边沟通过了,校长说欢迎咱们的人去看看。”林秘书也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家老板旷班游山玩水,只好谎称在附近开会,可以顺便去看看,对方当然更乐意了,毕竟眼见为实,何况是公司掌权者,他们的实验器材是该换最新的了,挂电话的时候校长语气还带着欢乐,林秘书继续,“我跟对方说您在附近谈工作……” 剩下的,你懂得。 林秘书从心中发出呐喊。 “ok,回去给你加薪。”马明义应下,电话被挂断,她反手揪了揪毛不思的花苞头,“走吧,小秘书,带你参观学校去。” “谁是你秘书。”毛不思不乐意这个称呼。 “呵,你还别不乐意。”马明义打着哈欠看了眼主人公还在奔跑的电影,从城市跑到乡村,从平原跑到海滩,就不累么,意义何在啊。这才扭头打量起毛不思,“就你这整体素质和学历,真心当不了我秘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