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按上镯子,毛不思指尖一沉,就感觉到了股奇怪的力量,分不清正邪。只是这股力量好像在哪里见过,毛不思闭着眼,指尖不停地追着这股力量走,突然,脑海中有什么猛地闪过,正巧被毛不思抓了个正着:同心手链。 银花镯子上的力量跟同心手链残留的那股气如出一辙。 这太正常了,起码在毛不思的认知里,这两样东西能联系在一起,很不正常。 她默默念着咒语,向着阻挡她前进的力量毫不客气的按下,顿时,银花镯子里聚集的东西四处散去,镯子主人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向着毛不思涌来。 ☆、逆天换命 “啊!”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包间,姜水跌倒在地上,颤抖着手指指向毛不思身后。 马明义奔向毛不思的脚步一顿,就见高维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毛不思头顶上,他的脸青黑一片,见不得半点白皙,双目翻白,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扭断,外向一侧,脸部脖颈处血管凸起,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 毛不思被方才的力道震得眼前漆黑,她只听到姜水的尖叫,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身子一轻,鼻息间就嗅到了马明义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怎么了?”毛不思反手拉住马明义的指头,胸口剧烈的疼痛令她吐字都有些困难。 “高维峰。”马明义头皮发麻,他都能感觉到高维峰身上散发出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寒气,手串上的经文不停地在珠体上游走,似感觉到什么不寻常,可又寻不到方才的恶意来自哪里,“你现在怎……” “你不要过来!啊!!”姜水刺耳的尖叫掩住了马明义的后半句话,餐桌上的碗碟被她顺手抄起,几乎是本能的向着高维峰他们的方向砸来。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晚手掌掐住她脖子的寒意,以及空气消失在她胸腔时的绝望。姜水先被毛不思突然被甩出去的事实吓到,又亲眼目睹了高维峰的存在,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理智,全然不顾毛不思和马明义也在那里,只疯了般砸着手边能摸到的所有东西。 眼前还黑花花的,毛不思听见东西砸过来的声音,想要抬手去挡,谁料方一动,胸口就专心的疼,忍不住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真他妈的疼啊。 想象中的疼没有到来,毛不思听到碟子砸到人身上,然后落地碎裂开来的声音。这个时候,身边能为她挡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马明义……”毛不思有点点感动,她眼前虽然还有些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但还是尽量抬着脑袋,想要表达出感谢的神情。 “不是白挨的。”毛不思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只大手按了下,就听到马明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一下五千,从你的劳务费里面扣。” 又一件瓷碗碎在地上,这一回,毛不思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疼了。 她努力扯出个僵硬的微笑,用手指头尖戳戳马明义的膝盖,深明大义道,“这多不好意思,你躲开,区区碗碟,我承受得住!” “铁公鸡。”马明义嘴上念叨着,眼睛却没看毛不思,他斜着眼跟咫尺外的高维峰对视,轻轻转了圈手腕,越靠近恶灵,手串上的经文游走的越快,字体被染上火红,流淌着若隐若现的金色。手串没有自动束灵灭魂,多少能证明此刻的高维峰对他们没起杀心。马明义无声张嘴,吐出两个字:帮忙。 也许是马明义往日里高高在上习惯了,当下这神情,与其说是请求高维峰帮忙,不如说是威胁更合适。 果然,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高维峰,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动几下。接下来,姜水丢过来的东西便都被什么挡住,从半空中直直的摔在地板上。 直到姜水身边再无东西可砸。 走廊里,扎马尾辫的服务员依旧立在门前,似乎有些无趣,包厢里的人也不点单,来到后就点了几杯花茶,然后结了最低消费,还非常大方的给了她两百块钱的小费,只要求她不要进去打扰他们谈话。真是怪人,服务员想着,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从他们进去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只无聊的她偶尔从兜里掏出手机发几条信息给朋友。 服务员并不知道包间内发生了什么,更无法想象遍地狼藉的茶水和杯碗碎片,屋内疯狂的声音就像是被吞噬掉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