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哒哒—— 脚步声一蹦,一蹦, 每一下都敲击在他们心上。 “喂。”细嫩的童音怎么听都不像来自人类, 女人感觉有人摸住了她的腿,被触碰到地地方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她死死地闭紧眼帘, 有东西慢慢爬上了她的身体, 最后停在她耳边, “为什么要来我家?” 几根手指抚摸着女人的脸庞,用力的撑开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 女人就看到一双没有黑瞳的眼睛, 对面的女孩似乎也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使劲晃了下脑袋,黑瞳就从上眼眶掉了下来,倾斜着望向她。 “鬼啊!” 夜深人静的凌晨, 景园公馆的三号别墅里再度发出惨烈的惊叫声。 第二天刚微微亮,搬家公司就开始频繁的出入景园公馆,开车的司机四十来岁,嘴里嚼着口香糖提神,督促着新来的动作快些再快些。 “张师傅,咱们休息会吧。”新来的年轻人抹着额上的汗,“大家伙都还没吃早饭了。” 客户电话来的急,几乎是给了双倍的价钱,他们搬家公司的老板又是个爱钱的,当下就拍板定了,这不,天还没亮透彻,就赶着他们来搬货,加班费自然也多给了不少。 “吃吃吃,就知道吃!呸!”张师傅随便摸了张废纸,吐了口香糖在里面,“你丫不怕脏东西,兄弟们可怕的紧。” “什么脏东西?”年轻人好奇,景园公馆也算得上高端小区了。 “三号房这两年来已经搬了好几个了。”张师傅清清喉咙,刻意压低声音,神秘道,“我有次也是搬三号房,临时尿急,就自己去了厕所。” 越想越后怕,那还是夏天的时候,三号房早就被清扫一空,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却冷的刺骨,张师傅独自一人边哼着歌边给自己壮胆。解决完个人问题,他拧开水龙头,清水中就这么流出了一手的黑发,似乎还带着生命,在洁白的水池里扭动,吓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光我,老王他们也见过。”年轻人咽着口水,就听张师傅继续说,“这房子,不干净。” 年轻人感觉身上有点冷,看三号房的眼神也就带了丝莫名地恐惧,花圃里种着不知名的话,花瓣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枯萎亦不开放。 景园公馆的三号别墅闹鬼,已经成了业界心知肚明的秘密。 “怎么都没写啊!”毛不思一脑袋扎在书堆里,眼皮子底下挂了两片黑眼圈,这些天为了马明义的事情,她翻遍了家里几乎所有的书籍,也没找到个所以然,降魔杖安静地躺在手边,住在里面的人自从小仙姑离开后,就再也没露过脸,她有些生气,租房子还知道对房东客气呢,他倒好,跟死在里边似的,猛地敲了两下,毛不思怒道,“凤璜,你给我出来!” 比起她,显然活了千年的老凤凰更能知道马明义身上发生了什么。 逃避现实也逃避的够久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里边吧。 “情伤难治呐。”马明义转着电话,轻松地仿佛身上破了个窟窿的不是他,此刻正随意切换着电视频道,“毛毛,你早餐想吃什?” “怎么就知道吃,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知道吗!”如果只有鬼魂能看到他身上所谓的有光窟窿,就带便他对鬼怪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明丽不在港城,毛不思也不敢让马明义四处溜达,生怕在发生之前的事,索性暂时‘收留’他,这几日,她也来来回回瞧了很多次,换了不少术法,到底是没看到那窟窿的模样。 她也想过很多次,老毛知不知道她不清楚,可是马家肯定清楚,不然不可能出现光芒突然消失的情况。这事她从头至尾都没听过,回忆当时马明义震惊的表情,想来也是不知道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马明义的指腹为婚,是念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直至小仙姑的事情曝光后,她才明白,老毛这些年来死活要把她和马明义拴在一起,就是在走投无论下发现了马明义的不寻常,是死是活都想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马家呢,他们图的是什么?小仙姑离开后,马家愿意解除婚约解除的如此爽快,是不是他们错误的认为,马明义和她面临的是同一个问题。可事实却证明,她的问题解决了,可马明义的并没有。 镇魂手串的消失加速了他的暴露速度,让马明义重新回到了鬼怪的视线中。 “有些东西,又不是我能躲就躲得掉的。”马明义拉了毛不思坐在沙发上,顺手在手机里点了毛不思最爱的小笼包和豆浆,等着早餐送上门,“我虽然没什么捉妖除鬼的本事,可家里有,从小到大,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