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毛不思她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先带她们去好好休息吧。” 一行女孩被统一锁在了后院的二层洋楼里。 无视周边低声啜泣的女孩,毛不思索性打量起四周来。 洋房是石头堆砌而成,雪白的墙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远远瞧着,竟如花纹一般。 比起外面,楼内显然要多冷上几分。 “镇魂咒。”毛不思摸着墙面上的凹凸,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她直勾勾地盯着脚尖,她脚下,到底踩的是什么东西,需要满墙的咒语来镇压。 毛不思忍痛把指尖割开一条细小的口子,挤了许久,鲜血才汇聚成一颗血珠子滴落在地面,血液接触土地的瞬间,便像被吸食掉一般,消失不见。 原本安静的洋楼,突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大地开始颤抖。 “谁敢动我的东西!”东厢房内,女人阴狠的声音传出,带着破裂感,未等话语落地,她就出现在了洋楼十数米之外,阳光暖的人皮肤发烫,涟瑟不喜欢太阳,十分不喜。 她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手臂的垂落,原本徘徊在空中的怨气像是接收了什么指令,首尾相扣环绕,把白色的洋楼包裹在黑暗之下。 屋内的女子与屋外的官兵肉眼凡胎,自是察觉不出半分,可毛不思不一样,她看着似有东西被血液诱惑到想要破土而出,却又被周遭骤然出现的死气压制住,重新归于平静。 “怎么了?”肖大帅晚涟瑟一步,将赶到就看见她身体靠在树干上,脸色比他离开时灰暗了许多,透着古怪的青灰色。 她靠着吸取活人的寿命与骨血来维持自己的变换的皮囊,可是她们的寿命在她身上消逝的太快了,再加上不久前她亲手杀了另外一个自己,元气大伤,在白日里竟有些维持不住身形。 “有人想要引那些沙场战魂出来。”涟瑟被肖帅搀扶住,顺势倒在他身上,指向洋楼,“那里面可都是今早进来的,你可莫弄了些损我功法的玩意进来。” “小姐问话呢。”肖豆矢古草大帅明显感觉到涟瑟身体的重量在消失。 “咱们都是层层把守的,人也是昨日验过的,都是些普通的姑娘。”带头的官兵腿肚子不停的打颤,“这几日,城里也无可疑之人。” “最好如此。”涟瑟轻轻阖起双眼,被肖大帅横抱在胸前,她嘴唇没了饱餐后的鲜红,略微泛着青白,北川至今未破,她心里多少有些计较,孟祥呈的存在,让她无法彻底的施展自己的手段,这次也只当被他寻了破绽,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略微撼动了压着万人坑的洋楼,幸得力量弱小,不值得她再费心神。涟瑟嘴唇贴在肖大帅耳垂上,呢喃道,“我饿了。” “你个贪吃鬼。”肖大帅垂眼,笑起来眼角有着细细地纹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生的的确有几分好看,可身上的狠戾却冲的这份好看多了丝疯狂的味道,他抱着涟瑟,头也不回到,“楼里的带几个去东厢。” “你也不瞧瞧有没有可心的?”涟瑟呼吸越来越弱。 “你的点心,我岂忍玷污。”肖大帅抱着涟瑟,一路上的官兵下人竟无人敢抬头,只听他继续道,“你我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待到大业可成,这天下便有你的一半。” “我可不是你的姨太太,被你这张嘴哄得东西不分。”涟瑟嗤笑,“你想说什么?” “你虽本事,可到底也会如现在这般受伤严重。”肖大帅步履不停,“我只想着若之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该能帮你一把才好,也莫叫你这般辛苦。” “呵,我非人,你是人,你若学了我,可就连人也不是了。”涟瑟昂起下巴似笑非笑道,“到时候便是有了这万里河山,又有什么意趣。” “不过是心疼你罢了。”肖大帅嘴角碰上涟瑟的发梢,眼底却冷出了冰渣。 远处的洋楼里,哭喊声一片,毛不思着实不好意思自告奋勇的冲在前边,生怕别人带不走她,只好混在一群女孩之间努力的睁大眼睛,学着她们的模样高声尖叫着,只不过别人越叫越往后,而她存了要去的心,三下两下,就被人挤到了前面来。 被官兵捉住手腕的瞬间,毛不思简直要喜极而泣,边不痛不痒的无力挣扎,边心生雀跃,脑海里不停游走过如何将涟瑟一举毙命的法子。 这次,她可不敢再当度魂救灵的圣母了,涟瑟跟之前遇到的不一样,她是恶的化身,没有丝毫的人性。 ☆、东厢走水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三爷立在窗前, 窗外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 他手中夹着一封书信, 信件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一点也不似之前, 三爷虽未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