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些,惋芷这一生就要与孩子无缘了。不但如此,好好的身体怕也要被败坏。 徐禹谦思及这些,才散去的戾气又聚拢在心中。 前世,他清算了害过她的人,今生原以为她会在自己身边安然无忧,不料他还是错想了。 派系之争,人心的阴暗与贪欲,这些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的。 他想她远离这些阴暗之事,还是要给她撑起一片天,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两世为人,难道还怕争斗吗?谁执迷不悟,那就再来触他逆鳞好了,是人是鬼是佛,他从来都不曾惧怕过。 徐禹谦心间激荡,竟生了比前世更渴求强权的欲.念。 宋二的嫡长子今年也下场科考了…和前世一样,上一场是考了前十,最后应该是会得二甲前十,挺顺风顺水的。可他却不想宋二一家什么都顺顺利利了。 他揽住小姑娘的手紧了紧,惹来她似不满的一声咕哝。 动静使得他回过神来,忙低头去看她,见她睡得安然微微一笑。 他现在最该苦恼的应该还是娇软在怀,只能看不能碰。 老朗中嘱咐服药期间不宜同房。 似乎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 徐禹谦唇角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在她眉心印下缱绻的一吻才叹气再度闭上眼,玉兰那个丫鬟…真不能叫她太好过。 内室寂静一片。 守在屋外的玉兰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起码,她今晚上是安然的。 她目光又落在已打起磕睡的玉桂身上,明天是成败一博,玉桂千万要将戏唱好了…… 雪几乎是下了整夜。 翌日清晨,庭院被铺了一层的白色,洒扫的声音通过窗柩透到室内。 惋芷此时醒过来,呼吸间全是男子身上的清竹香,她又闭了好一会眼,才睁开。 徐禹谦似乎还在睡,惋芷微微抬头打量他。 他的睫毛很长,投下弧形像扇子一样的阴影,他的眉是剑眉,现在看着有些凌厉,可平时他却是给人很温和的感觉。是因为他总是笑容平和,眸光温润? 想着,她索性用手撑着下巴更仔细的去看他,也忆起昨日心惊的事来。 昨天在她的书房,他不笑时是挺严肃的,果然还是因为笑容的原因。 徐禹谦却突然睁了眼,将她的偷看抓个正着。 “你在研究什么?” 他嗓音有些哑,却很好听,惋芷莫名就红了脸。 徐禹谦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容颜笑了,她今日似乎恢复了精神,白净的脸上也有了光泽。 昨日是挺吓人的。 “起吗?我昨晚吩咐人给你熬了肉糜粥,里面加了金华火腿,还有几样温补的食材,朗中说你要慢慢调理。” 惋芷这才顺着话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脸依旧红红的。 徐禹谦便掀了被子下地,朝外问谁在,槅扇就被推开,眼底乌青的玉桂玉兰领着小丫鬟捧着一应梳洗用具鱼贯而入。 玉桂先上前给惋芷披了小袄往净房去,玉兰则走到黑漆衣柜前详装挑衣裳。 拎热水的小丫鬟都出来了,她还不着急进去伺候。 她要的就是玉桂好找准空跟惋芷告状。 不出她所料,玉桂将小丫鬟打发走后就贴着惋芷耳语。 “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