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移步到侧厅,听他娓娓道来。 以宋承泽所知的讲述,事情也不甚明了。 他只知晓自己父亲今日喊了二叔夫妻到花厅有事商量,继母是在后往正厅去路过荷花池时失足落水,幸好她身边有会水的婆子才及时被救。可人却昏迷了。 朗中来诊了脉,发现程氏怀有两个月身孕,又低声与他父亲说了几句话。再后来便是如玉竹所说的,宋大老爷就怒气冲冲回到花厅,紧接着,就出了宋二老爷被他用藤鞭抽到吐血的事。再来,许氏喊来了族长与娘家人,闹分家。 闹分家?! 惋芷吃惊的瞪大了眼,徐禹谦神色则猛得沉了下去。 他在来之前就猜测程氏是导火线,如今看来那个郎中的诊断才是加剧事件的主因。 他岳父明显是准备今日找宋二清算的,因程氏出事反倒事情变成了不可控。 能让他岳父失去冷静,朗中…徐禹谦沉吟着去看惋芷,心下一凛。 先前他就想着,但凡有一丝能够继续攀附兄长的可能,宋二是不会做自损八百的事闹僵,这个时候二房不留余力要分家……果然宋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惋芷,你先去看看岳母吧。”徐禹谦与拧着眉的小姑娘说道,“这边乱糟糟的,又全是长辈。” “那四爷您…”惋芷迟疑片刻问。 他从容笑着说:“我总是不一样的。”他娶了惋芷在宋家是小辈,可在别的人面前,他便是徐四爷。徐家的名头,兴许还能使使吧。 小姑娘半垂了眼睑,很快又再抬起头。“我知道了,劳烦四爷了。”说着起身朝他福礼。 徐禹谦也跟着站起来,伸手给她整理披风。“傻气。”语气要多宠溺有多宠溺。 宋承泽在一边拼命移开视线,他的存在好尴尬啊。 惋芷被季嬷嬷一众簇拥着往后宅去,徐禹谦与宋承泽则去正厅。 许氏咬着牙正在颠倒是非黑白:“族长与大家评评理,我们老爷得多冤屈,先是长房姑奶奶的丫鬟心思不纯害了我的睿儿,又连累我们老爷。他这做兄长的不帮忙解释澄清,如今说打就打了!我们老爷也是宋家嫡子啊,过得却连他长房下人都不如!” 徐禹谦脚步一顿。 宋大老爷已拍案而起,怒道:“许氏,你莫要乱攀扯!”这刁妇居然还要拉了惋芷下水吗? “我倒不知道我们家惋芷的丫鬟有这般本事,青天白日的能避人耳目到了宋二少爷屋里,把宋二少爷说害就害了。”徐禹谦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许氏。“你便是惋芷的二婶吧,你倒与我说说,我家惋芷的丫鬟真有那般能耐?” 厉声厉色的许氏诧异回头,就看到门处立着的高大男子。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一双盯着她看的星眸寒光烁烁,说的话更是噎得人难受。 “禹谦,让你看笑话了。”宋大老爷有些歉然看向他。 是他过于冲动未处理好事情,连女儿都要被泼脏水。 徐禹谦又扫了许氏一眼,缓步来到宋大老爷身前见礼。“本想来与您道喜并报喜,小婿不负期望得了今科一甲榜首。” 心情郁郁的宋大老爷听他这样一说,居然就想笑,而且他还真的是笑了出来,他心照不宣的抬手拍了拍女婿肩膀。 这个女婿他要说什么才好,真真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宋大老爷神色舒缓了些,朗声向高座上的宋氏族长引荐:“二叔公,这是惋芷夫君,承恩侯府徐家排行第四,上回您也来喝过喜酒的。” 本皱着眉头的宋族长居然站了起来,许氏娘家人那边个个脸色都冷了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