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父亲发脾气的原因,但知道此事真闹僵了两房关系,怕是还没得完。 程氏那已幽幽转醒,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足足愣了有一刻钟。 惋芷见她又惊又喜忙笑道:“母亲近来可要好好养着,切勿情绪起伏过大,家里的事务可以让四妹妹跟着嬷嬷一起打理。她也跟着您学了许久,想必能独当一面了。” 宋惋芸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程氏手放在小腹上,轻柔摩挲着目光柔和。“我知道的,知道的。”说着已是泛了泪光。 自生下女儿后又是多少年了,她都快要放弃,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她这一见泪,唬得惋芷姐妹忙掏了帕子帮她拭泪,忙低声相劝。 程氏这才稳了稳心神,想起问:“你怎么回来了,来了多大会,你婆婆那可有说明?我也没什么事,还是快些回去吧。” 惋芷经此一提也担心起前院的情况来,可知道程氏现下不宜多思,她压住愁色笑道:“我婆婆是最和善大度不过,还是四爷陪着我回来的,您不必担心。” “那也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你们这才成亲几日就往娘家跑,被传出去也不好。” 惋芷依旧笑着,要扶她躺下,“我知道的,您还是再睡会儿,已经是午饭的点了,您想吃什么,我让人做了来。” 落水受了惊,程氏有些乏力,依言躺下,可又猛然想起事来拉住她手先不让她去忙。“对了,你那天在酒楼和我说的事,我前儿已经让人打听了,玉兰经常会到你二妹妹那走动。她认的那个义母樊大家的女儿,就在你二妹妹那当差。” 惋芷闻言暗蹙了眉头,还有这一层。 “是之前在您房里就常去吗?”话落她想起程氏双身子,忙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不要再费神思了。” 程氏倒没有让人细问到这,还真无法回答,也只得做罢。 惋芷帮她掖好被角,让继妹照看好,出了屋吩咐厨房做吃食就倚着廊下的美人靠出神。 玉兰常去堂妹那走动,继母还是打听后才得知,她隐隐觉得不对。 季嬷嬷刚刚跟在惋芷身边,前边这些事都不了解,见她沉思也不好打扰,只是在心里奇怪太太问一个爬床丫鬟的事。 前院的人散去,宋大老爷送走族长便得程氏清醒的消息,领着儿子女婿回到正院。 徐禹谦先是站在里间槅扇外与程氏问好,才再与惋芷去前一进的花厅坐下。 “四爷,让您跟着受累了,我父亲与二叔怎么就闹成这样。”惋芷叹气。 徐禹谦抿了两口茶润喉,“我倒没有什么,就是岳父要头疼,你二叔看样子是真要分家。”可他岳父是不会分这个家的。 分了,他更无法掌控宋二。 就严重到要分家? 惋芷有些头疼,抬手轻轻去揉太阳穴。 他们两房自祖父祖母去世后也没有提过分家的事,怎么就提起这个了。 不过若不严重父亲也不能把二叔打到吐血。 徐禹谦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低声安慰:“你也别想太多,岳父会有打算的。” “嗯。”这事再严重,她也确实插不上手。“对了四爷,父亲有说的二叔的原因吗?”她一直记挂着这个。 徐禹谦双眸闪烁一下,“并未说,估计有因你母亲落水的事急的,就失了冷静。” 说到情急,惋芷也觉得府里近期事情太多了。 先是玉兰与堂兄的事闹得二叔被责问在家思过,今儿继母又失足落水,还怀着身孕,父亲肯定是焦心的。二叔有时性子也挺倔的,兴许两人就闹了口角。 玉兰的事估计也让二叔对父亲是有芥蒂的,总归是长房的人,先前还伺候继母的。 都是不省心的事。 惋芷想着又是叹气,视线落在手边青花茶碗上,盯着那缠枝花纹发呆。 纹路枝未交缠连成一片,可不是就如同现下家里桩桩件件的事,复杂而交错。 交缠…交错…… 在脑海里出现的两个词使得惋芷瞳孔猛然一缩,身子像是被什么刺到,直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徐禹谦被她惊着,看向她时发现小姑娘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表情震惊而复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