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芷只是笑,任他牵着自己出门。 四爷心疼她,她更应当多为他考虑,他孝顺尊敬婆婆,如今要分家他心里肯定也有难过。只不让她知道而已。 走到颐鹤院门口,晚风吹起,不远处的柳条如碧波回荡。惋芷眸光闪动,突然就抬了头与身边高大的男子说道:“四爷,等我有了孩子,我们就请娘到家中住下可好,我怕是不会照顾。”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心间似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唇角扬着温柔的弧度。 “老人家就期盼着呢。”旋即他又掐过她的腰,低了声。“那你得让我好好努力,不然就都是空话。” 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惋芷听他一言,只觉得暧昧让人脸红,忙嗔他一眼,心里呸他白长了副正经雅俊的骗人相貌。 徐禹谦却是被她一眼直撩得心里酥麻,视线落回在院子的朱漆红门,不去想满脑旖旎。 翌日,侯府里依然宾朋满座,热闹不已。 惋芷夫妻昨天外出躲了一天,今日断没有再不露面的道理。 待客期间徐老夫几乎是让惋芷寸步不离身边,等到终于散去,惋芷腰都坐麻了。 徐禹谦回到院子沐浴更衣后,便见小姑娘娇气趴在罗汉床上,银钏拿着美人锤轻轻给她舒缓着。 挥手让人出去,他还带水汽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缓缓推动。 恰好的力道使惋芷舒服得直眯眼哼哼。 猫儿般的声音委委实抓人,徐禹谦就俯身在她侧脸上偷个香,唇边细腻的肌肤带着小姑娘诱人甜香,他不满足的去寻了她的唇勾她的柔软。 他午间应酬喝了不少,惋芷便觉得是醉在他的气息中,被他覆身压着吻连抬手都不能。 外边却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二房三房夫妻来了。 惋芷忙去推他,颤着声喊四爷。 徐禹谦皱眉起身,眼前的人儿衣襟微乱,面若桃花,本就勾人的眼眸染着迷离妩媚,让人再多看一眼都要把持不住。 他忙伸手去遮了她的眼,帮她拉好衣襟。“你再这般看我,可不能好了。” 昨夜他就忍得难受,总想着小姑娘在他身下绽放的娇媚,今儿喝些酒是更难自持。两人论真不过只有了一次,却是将惋芷润出别种更让人冲动的风情。 收拾妥当,夫妻二人才出寝室到花厅去。 见了面,二房三房夫妻都有些拘谨受礼又回礼,二太太三太太是过来人,一眼就瞧见出了惋芷与平常的不同,心里暗道是时机没来对。 再落坐后,徐禹谦才看着两位庶兄道:“兄长许久不到槿阑院了。” 徐三爷看了徐二爷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四弟,我们也是听到消息不太敢确定,又着急,只得寻了你来。” 这样的开场白,夫妻二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徐禹谦温和一笑:“兄长但说无妨。” “是听说母亲要分家。”陈二爷接道。 “确有此事。” 徐禹谦一语让两人都站了起来,又尴尬的笑着坐下。 徐二爷说:“委实太过突然了。”徐三爷也在边上附和。 “兄长也不必太过忧心,母亲会为你们打算,不过我倒想听听兄长对分家后有什么想法,或许是弟弟能帮上一二的。” 他们的四弟总是待人温和,极少干涉家中任何一房的事,像这样商量着说话也是头一回。 徐三爷迟疑许久才道:“有四弟这话,我也就直说了。我与你二哥读书实在不是强项,只得了个秀才,后来在父亲母亲的帮助下做了些小买卖养家,却也是给徐家丢人了。我们这个年纪也不求许多,就是你的侄子们……” “如今他们是在族学?”徐禹谦已有猜测是为此事。 二房三房庶出,徐老夫人待他们是从来不打压的,可未必长房那边就不打压,两房在侯府日子过得看似舒心,实则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分家出去了,他们第一考虑的,定然是子孙后辈的事。 徐二爷见他问得直接,心中一喜忙道:“是的是的。” “族学里确实人员有些杂,旁支许多认不全的子弟也是在里头。”徐禹谦沉吟着缓缓道来,“如若是这事弟弟虽不能承诺让他们成为监生,但总能介绍到有名的书院去。不过丑话说在前,他们若是在外边坠了徐家名声,我是不会轻饶的。”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徐二爷徐三爷却是又激动又凛然。 他们二房三房的命运就押在这宝上了。 送走了人,惋芷看着廊下轻晃的红灯笼,喃喃道:“分家的事怎么就透到二房三房耳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选题一出,书评是节操掉得满屏飞扬,咳咳,正确答案是d:官员们的花名册。来来,昨天乱想的和我一起面壁吧,恭喜答中的几位小天使!真是只有几位啊!!啊喂~~ 【其实我想说,恭喜秦勇获得污妖王之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