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下午,黄毅脸上的红掌印早就消下去了,不过细看的话还是能注意到有指甲印的小刮痕。 徐禹谦与宋承泽说话,并未对他关注太多,而黄毅憋了一肚子话想与他说又寻不到机会,两人就这样回了府。 惋芷依旧在垂花门处等徐四爷家来,只是今日脸上没有明媚的笑,而看到他身边的人影,怒气冲冲就让季嬷嬷去绑人。 徐禹谦被她这仗势弄得怔愣,黄毅心虚又愧疚,也没敢反抗,老老实实挨了个五花大绑。 “这是……” “四爷,您护着他也没用,我今儿不拿他,我也就不用做这当家母主了!” 这么严重的话都说了出来,徐禹谦沉吟着去拉她手,看着她气红的眼角。“那你总得给个绑人的理由。” 不提不要紧的,一提惋芷就想到玉竹唇角的伤,还有胸前那红红的指印,吧嗒就气得掉泪。 徐禹谦被她吓得心直揪,黄毅已跪了下来,“是属下犯了错,不怪太太生气,太太要罚要打都是属下该的。” 黄毅的性子徐禹谦是了解的,见此是知他肯定犯大错,只是他实在好奇究竟是为了什么。 待哄着小姑娘先回到院子,徐禹谦便让黄毅先在外边跪着,细细问惋芷前因后果。 听到黄毅轻薄了玉竹,他险些没被茶呛着。 黄毅不是去赔礼吗?这事办得…办得实在是……他心思转了几番,倒是有些敬黄毅是真汉子,他对小姑娘心思再激烈时也没敢这样下手。 徐禹谦莫名有些理解属下的冲动行事,可交待还是要的,毕竟这是毁人姑娘家的名声。 “那你是有什么想法。” 惋芷又红了眼,玉竹再是下人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一样,被人轻薄了心大的绞了头发当姑子。受不住的真是会直接撞墙以保名声。 她有什么想法,她现在又气又急又心疼,难道真要让玉竹当姑子或撞死?! 见她又红了眼框,徐禹谦忙抱过她,柔声说:“让黄毅娶了玉竹便是,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让玉竹走绝路不成?” “他还想娶!玉竹以后跟了他能有好日子过?!”惋芷倏然拔高声音,瞪着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眸。 徐禹谦叹气,“黄毅是做得不对,可也说明他是喜欢玉竹才这样,他跟在我身边一直都洁身自好,是真没沾过女人。我喜欢你,也想欺负你不是。” 这还是不能混为一谈! 惋芷还在拧劲,哪怕她知道这极大可能就是事情的结果。 徐禹谦去亲她的眼角,“你把玉竹喊来,让她坐到廊下,黄毅错了该罚,让玉竹就在那数数,满意黄毅受了多少棍再停。” 惋芷咬着唇不答话,徐禹谦见她许久不犯的毛病都出来了,知道她是真气得不轻也不甘愿把玉竹嫁给黄毅,可眼下也没法子了。 他只得让季嬷嬷去喊人,然后叫了林威来执刑。 他说的棍是实打实军中用的那种军棍,一棍下去一般人估计都要喘不过气来。 玉竹肿着双眼被喊了过来,季嬷嬷陪她坐在廊下,院子里的护卫不知道自己老大犯什么事,都有些心惊侯在边上看情况。 “黄毅当差不当,有违纪律,棍罚以示惩戒。”徐禹谦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说辞含糊,是为了保玉竹的颜面,众人看了看玉竹与季嬷嬷虽有疑虑,却未深想,只觉是什么差事真办砸了。 林威听得徐禹谦的话,便开始执行,每落一棍就报一个数。 十军棍下去,黄毅这样的硬汉也要跪不直,强咬着牙坚持着,背后已经染了片血色。 数到第十五下的时候,玉竹哇一声又哭了,季嬷嬷拉也没拉住,还险些被她推倒眼睁睁看她跑走。 惋芷紧张站起来,林威却还在数数。 跑走的玉竹又折了回来,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