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怀着身孕,我想这些事您肯定有主意的,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越解释越欲盖弥彰的,还不如不说后边的。 惋芷脸热得不行,手背的皮肤都泛着粉红色。 怎么就被侄媳妇给看出来来了,她真要没脸见人。 一时间,屋里尴尬得不成,惋芷好半会才呐呐着说:“你四叔父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府里并没有通房…”说完惋芷都想钻到被窝里当鸵鸟。 卫氏愣神。 四叔父没有别人伺候…… 那玉桂是怎么回事? 玉桂是四婶娘的陪嫁丫鬟,今年都十九了并未说亲,难道不是因这被四叔父收了房? 哪里有丫鬟这个岁数还不放出去的。 那她让自己陪嫁去伺候世子爷,是究竟做得对还是不对?难道世子爷就是因为这个疏远自己?世子爷是没有碰喜儿的! 卫氏耿耿于怀许久的心事,突然一扫而空,激动不已。 “婶娘,我还有要紧事,先回去了。”说着扶着腰脚步匆匆。 卫氏来得着急走得也着急,惋芷倒是轻口气,揉了揉还发烫的脸下床,让人去寻朗中再叫了玉竹过来。 玉竹自从成亲就一直在避孕,一来那时是在青州,她担心不方便。二来她觉得自家夫人都未有身孕她也不必着急,而且一旦有了身孕就不能常在夫人身边,她想想就不放心。 于是魏朗中给她开的方子就一直在用,直到知晓要回京才停了。可那魏郎中明明说用过那药还得再调养个半年一载才好受孕,怎么这就怀上了,要是这样算,孩子是在回京路上有的…… 玉竹被喊到惋芷身边时,扭捏不已。 惋芷拉着她坐到罗汉床上,只道别紧张,一会让确定再说。 郎中被请了来,果然是喜脉,性子一惯爽利的玉竹脸都快要埋到胸口,大家可不得笑话她!都怪那急色的,回京路途也就一个月,他连一个月都憋不住!人家四爷当年心疼夫人的身子,可是忍耐多久! 玉竹这就恨上黄毅了。 惋芷可是替她高兴,要她这些日子都不要再当值,并派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 玉竹听着就浑身难受,非坚持要到正房来,说难受了再歇歇就是,怎么也不肯就丢手。惋芷拧不过她的死心眼也就随她了,但两小丫头是由不得她不要。 徐禹谦下衙领着太医回到府里,一进屋便先听到玉竹有孕的消息,也是怔了怔。 旋即无奈笑着去摸小妻子的发。 惋芷这仇真是记得久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让人给黄毅送信,黄毅这会知道了怕也要懵好一阵子。这点小性子究竟是随了宋家的谁,好在他没有让娇妻记恨的地方,不然他这日子得多难过。 太医兢兢业业给惋芷把脉,良久才笑着与两人道恭喜:“夫人这是双生之脉,可能是因为夫人一直以来体虚脉相都不太明显,如今月份渐大才显露出来。” 双…双生…… 惋芷听着有些头晕。 盼了许久孩子,一来还成双。 徐禹谦在吃惊后是欢喜,可下刻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喊了太医到隔壁厢房。 “甘太医,内子这种情况若到生产时是否要比常人艰难些。” 女子生产如进鬼门关,还是头胎,又是双生,徐禹谦想着怎么也高兴不来。 甘太医捋了捋胡子道:“夫人是头胎,确实是要比常人艰难一些。” 徐禹谦闻言隐在袖袍下的双手攥成了拳。 “不过也未必。”甘太医又道:“后边的月份让夫人多多走动,在能承受的情况下尽量多活动,也不要太过紧张,这样有利于生产。” 甘太医说话大喘气一般,徐禹谦被他紧张得手背青筋直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