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武查出来的结果却让她没有想到,西凉月色不是赵家的,也不是司家的,想来那俩孩子打工的时候,事先都问过了,可他们却没有打听的更清楚,这家西餐厅背后真正的老板居然是王锦。 阿武问她可需要出手,被她摇头制止了,也许一切只是个巧合吧,太草木皆兵了,反而让对方警惕,而且玉家的事,现在她还不想让那俩孩子知道。 那个责任让她一个人来背就好!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漫天的星星闪烁明亮,却比不得那晚在玉琉山看到的更纯净美好,她咬了下唇,转身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头发吹的半干,温顺的披散在肩上,沐浴过后的俏脸如雨后的玫瑰,娇艳欲滴,染着春色,眸子里更是盈盈如水,似蕴含了一汪秋潭,令人望之沉醉。 只是在她看到那倚在床头的人时,平静的秋水里像是被投进了石子,破碎了,晃动了,脚步僵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一下。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他也看着她,眸子里更是闪过无数的情绪,想念最为浓烈,惊涛骇浪 念最为浓烈,惊涛骇浪一般翻滚,可里面还夹杂着幽怨、委屈、酸楚。 可他却还是慵懒的倚在那里,穿着雪白的衬衣,矜贵优雅,没有急切的扑过来,更没有开口倾诉这几日所遭受的一切,他只是看着她,半响,忽然伸开手臂,勾唇浅笑。 他敞开怀抱,等着她走过去。 玉楼春却迈不开步子,他眸子里的情绪,她看得懂,他脸上的疲惫憔悴,她也心疼,他清瘦忐忑的模样,她更是一阵阵的懊悔,可她还是…… 慕容秋白终于先开口,幽幽的一声叹息,“小楼,你知道的,我不敢先奔向你。” 玉楼春身子一颤,抿唇不语。 慕容秋白又苦笑着道,“我不知道你还愿意不愿意让我奔过去抱你,我怕你会躲开,所以我等着你来,是蜜糖还是毒药,是生是死,决定权都在你的手里!” 玉楼春依然站着没动,不过开口了,语气恼恨,“都在我手里吗?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有邀请过你?” 闻言,慕容秋白看了眼窗户,伸开的手臂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小楼,那是花伯他们同情我,看不得我再在黑夜里望窗流泪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望窗流泪?你还真是出息了,你倒是哭一个给我看看!”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琥珀般的光色如有莹润的水在流动,似乎再一个用力,那水便会滴了出来,“真的要看?” 这一声,便带了几分沙哑。 玉楼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大的毛巾,见状,便恼恨的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巧罩在他的头上,遮挡了那一张将要梨花带雨的美颜,“谁要看你!” 慕容秋白被蒙住脸,也不动,只是深深的呼吸一口,像是要把属于她的那些气息全部吞进自己的肺腑里去,片刻,他忽然轻笑道,“小楼,这算不算是洞房花烛夜戴的喜帕?” 玉楼春呼吸一窒,那毛巾是淡粉色的,刚好把他遮的严实,而他倚在床头,静静等待,便真有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慕容秋白又道,“小楼只管帮我戴上,不管挑开吗?” 玉楼春咬牙,“自己动手!”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这种事哪有自己动手的?你若不揭,那我只好这般在这里等一晚上了,玉家的规矩多,我知道,新人进门,总是要受些难为和敲打的。” “你胡说什么?”玉楼春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离着他一步之遥时又停下来。 慕容秋白越发幽怨,“难道我说的不对?若不然,小楼如何舍得冷了我和东流三天不见?不见东流也就罢了,他惹恼了你,吃些苦头也是该的,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不对,我也有错,错在之前不该那般君子,平白迟了一步……” “秋白!”她羞恼的喝止住,不让他继续说。 慕容秋白还被毛巾蒙住,看不到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