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明月神色认真起来,“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告诉您,或许对您有用。” “什么事?” 司明月迟疑着,看了下周围。 玉楼春笑道,“您放心,留在这个房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您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司明月“嗯”了一声,咬咬唇,像是难以启齿似的犹豫了片刻,才道,“其实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 这话无疑是一个响雷,连正低头玩手机的华珊珊都猛的看过来,神色震惊。 玉楼春也是惊异不已,又重复了一边,“您是说……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 司明月点点头,“嗯。” 玉楼春还有些难以置信,“您是怎么知道的?” 司明月低声道,“听那人说的,那人就是……司家的老爷子,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我是他在外面生的女儿,他很少去看我和母亲,一开始他对我母亲还是好的,可后来见我母亲生的还是女儿,就慢慢冷落了,有一次,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喝的有点醉又去了我母亲那里,他说了很多醉话,被我听到了,其中就有这个秘密。” 玉楼春皱眉问,“他亲口说了司泽海不是他亲生的了?” 司明月解释道,“倒是没有亲口说这一句,不过意思差不多,他那晚上醉的很厉害,指天骂地的,后来又哭了,说他一定是作孽遭了报应,才让他断子绝孙、后继无人,我母亲当时听了那话也是很震惊,便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还有大少爷呢,谁知老爷子听了这句,哭的更伤心绝望了,说什么大少爷早就死了,刚出生就死了,母亲没敢再继续问,到了第二日,老爷子就试探我母亲,还好母亲圆了过去,他才放了心,从那以后,他几乎不再来看母亲了,母亲也严厉的告诫过我,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说,否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些话,玉楼春几乎肯定她说的是真的了,司泽海不是司家的血脉,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去,可是够惊天动地的了,司家这些年,一直是司泽海把持着,压得其他旁支都没有多少地位,那些人指不定多想把他拉下来呢,若是知道司泽海不过是鸠占鹊巢,那等待他的下场……可就精彩了。 不过,一定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只凭司明月几句话,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司泽海更不会承认。 想到这里,玉楼春又问,“那司泽海知道吗?” 司明月摇头,“应该是不知道,这事隐秘的很,当年母亲暗暗打听过,司家的老太爷还在时,司家的兄弟众多,人丁很兴旺,选下一任家主时,老太爷左右为难了,因为他选来选去,最后还剩下最优秀的两个儿子时,他拿不定主意,他又害怕发生兄弟相残的悲剧,所以便说一切交给天意,那两个儿子谁先生下司家的嫡长孙,谁便是下一任家主,那两人的妻子先后怀孕,我猜着,老爷子的夫人……也许生的是女儿,或者夭折了,所以便从外面抱养了一个过来顶替了。” 玉楼春冷笑,“那他还真是心大,狸猫换太子,他就甘愿把他们祖宗的基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司明月道,“他不甘愿的,他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权宜之计,先把家主之位抢过去,然后再做打算,他可以再继续生儿子,大不了,等他老了,选下一任继任人时,放弃司泽海便是,他不吃亏的。” “可惜啊,终究他还是没有儿子。” “是,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他夫人接连生了两个,却都是女儿,他不甘心,又……招惹上我母亲,可我也是个女儿,他估计也心如死灰了。” 玉楼春平静了一下情绪,感激的笑着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么重要的秘密。” 闻言,司明月也笑起来,“只要对你有用就好,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又没有别的本事来报答你,也只能跟您说些陈年往事了。” “这个已经非常厚重了。” 玉楼春这话倒不是客气,而是诚心诚意的,因为这一个秘密就可以置司泽海于万劫不复之地,相应的,秦水瑶还有司应夏都不用解决,她们就无所依从了。 没了司泽海的庇护,她们什么都不是! 当然,这一切也不会太简单,送走司明月后,华珊珊就很犀利的指出,“小姐,若是司泽海就是一口咬定他是亲生的呢?知道这个秘密的那两人可都早早过世了,现在司泽海当家,他完全可以说是司明月在造谣毁谤,反正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玉楼春摇头,“不,这个不是问题,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