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身骚。 谢徵冷着脸退开一步,叶生却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叶生急忙提醒,心虚的看了眼对面高大的男人,“小心脚下。” 尽管听起来是出于好意,谢徵冷着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动,他朝右侧低头,似在打量叶生,拂开了她的手,削薄的唇扯开一个说不明的弧度。 看来是避无可避啊,这个女人。 叶生并未觉得多尴尬,谢徵只是因为不记得了,其实能活下来已经是种馈赠了,她却奢求的太多。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也喜欢木芙蓉。”女人说道,声音还是细细的。 如果谢徵视力尚在,就算没有记忆,他那么聪明,肯定能读懂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 “呵,”谢徵出声,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现在表现出了然的讥讽,“那个朋友,我是不是也认识?” 叶生点头,点完才发现他看不见,她说的有些急,“你应该认识的。” “若我没猜错的话,”谢徵眯起眼,尽管他看不见,但这个小动作改不掉,“这个人是我?” 他看不见叶生,但这个角度,真的像是将目光紧缩在女人紧张无措的脸上。 九月的晚风已经不怎么燥热了,吹过三四米高的木芙蓉林时簌簌响,花朵在风中随着枝条颤抖摇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细长的枝条压断。 叶生喘不过气来,她想,没准儿是给这阵风吹的。 谢徵见她没有回答,又或是她点了头他恰好看不见。他骨子里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更不喜欢骗他的女人。他抬起脚,锃亮的皮鞋扫过地面绿草,往旁边移了一步,两步,三步,“你猜我,信不信你?” 叶生抿嘴没有答复,漆黑的眼珠子滚了滚,她确实骗了他,说‘小心脚下’其实就是想趁机拉住他,和他离得近一些,说一些两个人听得见的话。 可能是风起的大了,叶生觉得冷了,她转移了话题,“谢徵,你冷不冷?” “啧,”谢徵眉头又蹙了一下,对她直呼自己的名字很是不快,“刚才不是叫谢先生的么?” “没关系,你也可以叫我叶生。” “呵,你倒是主意都敢打到我这儿来了。”他觉得眉心有根刺,他不拧着不舒服。 “谢徵,那你叫我叶生听听?是生不是深!” 谢徵嘴角抽了下,自认为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再与她多说什么,无论叶生说什么,他只当做没听见,若不是眼下不便早甩开她扬长而去。 而叶生也从来不是厚颜无耻之人,如果谢徵记得的话,这些都是他曾经对叶生用过的套路。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叶生觉得沉默尴尬也很好,至少他在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而谢徵觉得不好,完全不好,他脑海里应该有一副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妈妈。”在那边凉亭和小伙伴玩耍的叶念安跑了过来,“李伯伯说要下雨了。” “是,是吗?”叶生回神,揉了揉叶念安的头。 “妈妈,我们回去吧!”叶念安注意到在叶生身边的男人,那时候的叶念安只有一个念头,仰着脖子都看不清脸,好高好高,还好冷酷! 叶生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一滴雨水打湿,怪冷的。她想,真的要下雨了。“念安,这个叔,”她稍微顿了顿,揉了把儿子软软的头发,“这个叔叔没带伞,下雨了,去买把伞给叔叔。” 她给了儿子20元,足够去对面超市买把遮风避雨的伞了。 “不用。”谢徵打断。 叶生示意儿子不用管他,去买就是。待叶念安走远,她才回应,“谢先生不喜欢我。” 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