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实在是好,边上有个凉亭,她就绕了进去,凉亭下面就是矮坡,不远处就是经过白玉河的河水,此刻还未结冰,看上去冷清清的,寒凉一片。 他给她系紧了狐裘,又摸了摸她的手,确定她没冻着这才问道:“如何?” 宫里人多嘴杂,不过他在这里,这四周是无人敢靠近的,又有青衫阿萝在,她便也放了心,轻声和他交代了一下。 八王爷倒是听得笑了起来,唇角微微勾起,笑容邪佞又带着点不羁,“棉儿倒是适应的还可以,我生怕你被落贵妃欺负了去。” “我不顶撞她,顺着她的意思,她也寻不着错处欺负我。”她眼里也含了笑,弯着眸子看着他,“再说了,此次无非就是试探一下我的深浅,犯不着对着我大动干戈,让人寻了她的错处。” 苏锦棉自幼聪慧,这点他是知道的,不过比起她的聪慧他倒是更偏爱她的小聪明些,每次使了坏都,她眼底都会犯着狡黠,也许她自己不知道,他却每每看得一清二楚。 冬日景色萧条,也实在没有太多好看的景致可赏,再说了,皇宫这种地方,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坐了片刻就和他一起出了宫门。 等过了那宫墙,她才撩开帘子往会看了眼。 马车外的冷气溢进来,她也不觉得冷,看了一会才放下了帘子。 八王爷把玩着一块玉佩,等她转过头来,顺手递了过去,“近来可顾不上你了。”他说罢,顿了顿,唇边又有了笑意,“为夫可要开始筹备我们的婚礼了。” 苏锦棉脸一红,只当做没听见,从他手里接过玉佩放在手心里把玩。 玉质定然是上乘的,看着那上面的绿意就能感受得出来,这块玉佩上的花纹也极为精致,她看了半天没看出刻得是什么来,只觉得好看。 八王爷见她喜欢,这才轻笑了一声,“通常青衫临风他们见了这玉佩都跟见了我本人一样,如今这就送给你了,执着它,棉儿想干什么都可以。” 他说话间,手一伸,揽着她坐进了怀里,他微微低下头来,手指覆在她的手上看着那枚玉佩,“是我母后送给我的,我从小带着。” 苏锦棉顿觉手上的玉佩分量一重,不敢收了。 他却似乎是早已料到她的这个反应,握着她的手也不松开,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吹得她耳朵痒痒的,面上微微得红了起来。 他还故意的凑近了些,声音轻柔又魅惑,“这个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如何?我能想到的最珍贵的身外之物就是它了。” 苏锦棉不说话,只抿了唇,想着他既然送出来了肯定她必然是要收着的,可一方面因为分外贵重,又不敢轻易接过来。 不止是物,更是他交托的信任。 “本该送发髻的,听说发髻才是最好的定情信物,可母妃留给我的东西实在是少,我也觉得它们统统配不上棉儿,便只想到这个。”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终于给她喘气的机会,“棉儿现在告诉我,要不要它?” 她一愣,抬头看向他,他眼底深不可测。 苏锦棉思忖了片刻,还是收了过来,“我要。” 他这才笑了起来,声音微微震荡,她靠在他的胸口,也能察觉他的心神起伏。 “这玉佩象征的就是我,该怎么用棉儿那么聪明应该心中也有数,我就不再多提了。”他笑意未减,唇落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 “没几日就要过年了,我明天就回宫暂住,你有事就去府里找管家,不然去商号里也行,他们大多数都认得你,你说一声便行,重要一点的事就拿出这个玩意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唇沿着她的耳朵往下,落在她的脸侧。 他抬起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来。 两个人离得极近,呼吸也近在咫尺。 却是苏锦棉先主动吻了上去,就那么青涩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八王爷愣了一下,手下也微微松了,她垂着头又有些不好意思,“你放心好了,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