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慕容渊活着回到玄门关的消息就已经在朝堂之上炸开了。 已经“死亡”了的北伐军将领突然复活过来了,原先所有的事情该如何看待,被当成了反军的北伐军是否还要继续征讨? 一系列的问题,何去何从? 朝堂上的争论更是激烈…… “王爷,既然如今靖王并非坠崖而亡,而北伐已经结束,就该当必须尽快让下令让靖王回京。” “是啊,靖王妃留兵北方本就是不合理之事,大新哪里有妇人统兵的道理,依微臣之见,征讨北伐军不能就此止住。” “既然靖王已经归来,征讨之事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了,何大人这是想要将王爷陷于兄友不恭的境地?”面对大臣们的各种言论,有不同的声音出现,对于那些想要让慕容治坚持征讨北伐军的臣子,自然会有人愿意出来替慕容渊说话的。 并且,为慕容渊说话的人并不在少数。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的争论很是激烈。 慕容治站在上首,平静地听着下边那么多臣子的议论,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有人为了慕容渊,有人为了他自己,而唯独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为了谁说过什么话。 ——陈自明。 慕容治的平静,终究让群臣的议论之声停止了下来。 群臣看着面色平静,看着他们争论的慕容渊,再次意识到这个正在监国的未来诸君,其实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了。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安静了下来。 慕容治看着安静下来的人,勾起一抹浅笑,“诸位讨论得如何了?” 分明是浅笑的温和面容,偏偏让大殿之中沉寂了下来。 “先前不是讨论得很热闹么?怎么这会儿,都没有人将你们讨论出来的结果与本王说说了?” 他还是不变的面色。 到了这种时候,有人已经硬着头皮出来了,是曾经支持慕容渊一派的人,“王爷,臣认为,靖王坠崖之后,如今复而回归,期间经历必定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必定也有苦衷,所以,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妄加判断。” “哦,这么说,王大人觉得,本王先前所做的结论是错误的。” 看不出慕容治是否生气,听完了臣子的一番话之后,他开口想问。 “这,臣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指摘王爷。” “哼,谁人不知,你王大人的侄子在靖王麾下,你如此说,分明就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家国大事置之不理。” “你……何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清清白白,只为了大新着想,这九个月的时间靖王经历了什么,你我何曾知道,如今,靖王刚刚回来,就要被扣押上叛军头目的帽子么?靖王一生都在为了大新兢兢业业,何以要承受这样的骂名?” “你不要忘了,靖王的母妃,月妃是叶氏嫡女,你怎知靖王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叶氏为了前朝?” 已经消停了许久的阴谋论如今,随着慕容渊的出现又重新被提到了口头之上。 这句话一说完,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陈自明终于慢悠悠开口,“何大人这番说辞,可真让本相觉得耳目一新啊,不知,何大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否扪心自问过,若是靖王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叶氏为了前朝,如今,何大人,是否已经是亡国之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