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背第224条了。 江斜也不问他了,他去找谢汐的同学,他的理性同学十分冷淡道:“不知道。” 这边,谢汐快把自己给背睡着了。 江斜满眼都是笑意,说道:“走吧,先回我家。”不小心把人给灌醉了,总不能丢下不管。 谢汐背到第三百多条时,在飞行器里睡着了。 江斜坐在他旁边,嘴角是怎样都压不住了。 好有趣的小学弟,认真又可爱。 江斜的住所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江斜喊他:“醒醒。” 谢汐睁开眼,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可惜不聚焦。 江斜道:“能自己下车吗?” 谢汐脑袋一歪,继续睡。 江斜低笑出声,索性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家里。 这其实有些过头,江斜也知道,但没办法,他做不到丢下他不管,甚至不愿他在飞行器里凑合一宿。 哪怕他的飞行器够宽敞够舒适。 上楼后,江斜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别想歪,江斜没坏心思,只是因为自己的客房几年没用过,一直没收拾,睡不了人。 谢汐沾床既睡,江斜有清洁球,放到他衣服里一个,这样不沾水就能把人和衣服都洗个干干净净。 收拾利索后,江斜这个主人去睡了沙发。 第二天醒来,谢汐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床上,整个人都懵逼了。 对理性来说,一夜情是很寻常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谢汐从未有过,他是个理性,却和理性们格格不入。 他从不屈从于欲望,他从身体到思想都严格要求自己,他厌恶理性那所谓遵从生理欲望的放纵。 可是现在…… 他连和谁做了都不知道。 这时江斜出来了,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没全干。 谢汐脑袋嗡得一声—— 他和一个感性睡了,他糟蹋了这样一个温柔、风趣、优秀的感性学长。 他不喜欢理性,甚至故意隐藏了性别,可却干了这种蠢事。 江斜看到他崩裂的表情,心中好笑道:“别想太多,你昨晚醉得只会背法律法规,我一听这东西就萎了。” 谢汐抬头,眼神呆呆的。 江斜不逗他了,说道:“我昨晚在沙发睡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连接下室内监控。” 谢汐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一边庆幸一边又后怕。 不能再靠近江斜了,他会伤害他。 谢汐起床道:“对不起。” 江斜道:“该道歉的是我,昨晚是我带着你喝了太多酒。” 谢汐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不对,不能喝还非要喝,醉了还要麻烦学长照顾……” 江斜没等他说完便道:“那就两清了,我们吃饭吧。” 吃饭?谢汐不敢久留,他匆匆下床,低着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斜一愣。 谢汐已经冲出卧室,走过客厅,鞋子都没换就推门而出。 江斜这才回过神来:“诶……” 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半晌才笑弯了眼睛:吓到他了? 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却在一个陌生人床上醒来,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江斜又想起一事,他懊恼地锤了下脑壳:“忘了要联系方式!” 如果只有这么一段小插曲,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掉这个人。 第二次相遇是在他们共同的老师的婚礼上。 这位七十岁的感性老教授活出了自己的风采。 在这么个高龄时候,他遇上了自己的真爱,一位六十岁的感性画家。 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且执意要举行婚礼,让彼此的名字刻进自己的生命中。 神圣的教堂里,江斜一眼就看到了落落寡合的谢汐。 他站在人群中,却像是站在一座孤岛上,孤单得让人心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