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不认账。 许久之后,两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娆荼断断续续道:“陆先生……说了……你不能……” 沈筑将手从她衣内抽出,将她搂在怀中,他才不管体内有什么毒,恨不能死在她怀里。可是陆知命也说了,她现在每日割血化毒,身上很虚。 他是舍不得她。 娆荼垂眸道:“知道你怕死,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叫你到嘴边也不能吃,比太监还惨。” 沈筑有些无奈,“以后不许说这些荤话。” 娆荼点头道:“以后你死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保管你听不到就是了。” “我死了,我的魂也缠着你。” 娆荼不再说话,低头细细琢磨他这话中的意思,她现在竟不知道他究竟明晰了多少,不知道他叫她阿蘅,是真的认出了她,还是仅仅把她当成替代。 沈筑见她安静了,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柄剪刀,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红纸,折了几下,剪出一个小人的轮廓。 娆荼见那小人虽然没有眉眼,但身段分明与自己相似,便闷闷地道:“不是剪一个你么?谁让你剪我了?” 沈筑于是又抽出一张纸剪了个书生的轮廓,娆荼拿在手上细细打量,沉吟道:“不太像。” “不像?” 娆荼接过剪刀,将他的袖子处剪出一本书的形状,点头道:“这才是你呢,走路还握着书,就知道装!” 见沈筑不说话,她于是又抽出一片红纸剪出一头小毛驴,用糯米浆糊粘在那个握书小人的后面,由一条细细的红纸牵连,“这才是,牵驴,握书,偷闲。” 沈筑“嗯”了一声,“是我。” 娆荼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如惊涛骇浪,当年许蘅与沈筑初见,他牵着一头毛驴。如今她故意剪出当年的场景,他居然不感到惊讶。 娆荼明白了,他不是将她当成替代,凭借他的缜密心思,不可能糊涂至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她心中微慌,不知沈筑是何时知道,想了想,似乎裴青薇死时就有了破绽。可他既然知道她是许蘅,当年之事如果另有隐情,他为什么不解释? 苦涩一笑,隐情?原来她到了这时候还幻想着会有什么隐情。他冷落了她五年,害死了她的孩子,深仇大恨,有什么隐情可以解释过去? 她不由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肉中。 “在想什么?” 她抬头看向她,怔了怔,下意识摇头:“没有……今儿过年,咱们吃什么啊?” 沈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都快黑了,你才想起来?” “嗯,我饿了。” 山鬼在外面适时出声:“姑娘,有望月楼送来的年夜饭,宫中也赏赐了各色糕点吃食。” 沈筑道:“宫中的点心,让山鬼送来你尝尝?” 娆荼摇头:“不吃宫里的东西,听闻北境的乳酪香甜,我想吃。” 他点头,对外头吩咐道:“山鬼,拿我的玉牌去驿馆请北境的厨子过来做乳酪。” 山鬼进来取了玉牌,出府骑马奔到驿馆,出示玉牌,北境使臣忙让会做乳酪的厨子跟着山鬼过去,还特地吩咐务必做出上好的乳酪。 暖阁内,娆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沈筑只怕又说错了话惹她哭,因此也不多言,随手拿了本旧唐书看。 娆荼见他不理人,心里又别扭起来,扯了扯他的袖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