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恐怕认错不行了。” 娆荼将自己关在屋中,直到月上中天,她才拿着白玉簪子推门走出铺子。一路来到学堂后院。 沈筑坐在窗下,推窗看着站在院中的女人,他嘴角在笑,眼中却在流泪。 娆荼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走进屋内颤声道:“为什么?” “阿蘅……” “你……你是觉得……我这一生被你折磨的还不够是不是?”娆荼掩面而哭,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沈筑……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看到我每天活在对你的愧疚与怀恋之中,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沈筑看着哭成泪人的她,上前将她搂在怀中,紧紧搂住,“阿蘅,我恨不能早点出现……只是……我得意什么,每天想你想的都要发狂。生不如死……” 娆荼哭的没了力气,骂道:“你没有死,好歹告诉我一声,让我白挨了这三年,沈筑你是王八蛋,你……你不是人!” 沈筑不停吻着她脸上的泪,极苦,极涩。 他捧着她的脸,“我在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阿蘅,好阿蘅,别哭了……” 娆荼啐了一口,“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有牵扯,这是你的簪子,拿好!”说着将那根藏了三年的长玉簪塞到沈筑手中,转身就要走。 沈筑搂住她,“阿蘅,你听我说。” “无话可说!”娆荼用上了内劲,朝沈筑的胳膊上重重一撞,竟将他撞了个踉跄。 他坐倒在椅上,衣袖翻开,娆荼瞥见他的手臂竟是伤痕累累,扯起他的袖子一看,不由心中大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筑放下衣袖,“都是些陈年旧伤,早已无碍。” 娆荼冷笑一声,“无碍么?你尽给我说好听的干什么,打量我还会心疼?你爱受多少伤,是你咎由自取,我恨不得……恨不得……” 说到最后,竟是说不下去,跺了跺脚,扭头就走。 沈筑从她身后将她抱着,“别走!” 娆荼转过脸,正对上他的眸子,她冷笑道:“沈大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了这个境地,还想命令我威胁我吗?” 沈筑二话不说,噙住她的唇,捧着她的脑袋,恨不得从她口中摄取她的灵魂。 娆荼使劲捶他,无济于事,渐渐的她的拳头变得轻软,呼吸变得粗重。沈筑将她整个人抱起,抱到内室的床上。 娆荼躺在床上,被他俯身压下,却听他闷哼了一声,长眉皱起,似乎十分痛苦。 她将他推起,讥讽道:“沈大人既然身体不好,不必强撑。”话说如此,却摸在他的脉门上,为他探了探脉象。 沈筑将她搂在怀中,生怕她跑了似的紧紧不放手。 娆荼沉声道:“你脉向太弱,别动歪心思了,小心留下不举之症,以后可怎好眠花卧柳呢!” 沈筑又恼又恨又心疼,搂着娆荼道:“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说话还这么没羞没臊?” 娆荼不动声色,“我要是知羞知臊,就活不到现在了,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你以为是怎么过来的?” 沈筑盯着她的眼睛,心如刀割,说不出一句话。 娆荼拉起他的袖子,见两臂上伤痕累累,两只手腕上,有两个环状的伤疤,她抽了抽鼻子,低声道:“是怎么伤着的?” “被关在浮水地牢一年半,锁链上布满倒勾铁刺。” 娆荼恨的捶了捶他的肩膀,将他衣裳趴下来,只见胸膛上大大小小,烫伤鞭痕无数,她摸着那些伤。眼泪不由自主往外面涌,到了后来,见他小腹上碗口大的上烫疤,忍不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