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宁起身想要向往常一样一走了之,却在瞥见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后微微顿了顿,他沉声道:“跟我来。” 内室中,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瑟缩,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要她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萧彦宁从柜中翻出一个青瓷膏药瓶,转头对她道:“坐吧。” 卢州月忐忑不安地坐下,萧彦宁来到她身侧蹲下,拉着她的手,将那冰凉的膏药涂在她红肿的手指上。 卢州月看着他微微抿唇的刚毅侧颜,一时间五味杂陈,泣道:“王爷……” 萧彦宁抬头看向她,她眼中的一滴泪水便落在他的脸上。她一下子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萧彦宁轻轻抹去面上温热的泪珠,将手指上的泪放在唇上抿了抿,轻声道:“求而不得,所以眼泪就是如此苦涩?” 他忽然抱起卢州月,将她扔在床上,粗暴而不含一丝温存地扯去她的衣裳,“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还有什么求而不得?” 他俯身压下,卢州月轻哼了一声,“王爷……别……别……” “女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口是心非?”萧彦宁问她。 卢州月泪流满面,断断续续道:“王爷,我腹中的孩子……” …… 深夜,卢州月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人影,她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王爷,夜深了,你别走了。” 萧彦宁没有理会,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上外衫,起身走了出去,他从来不肯在她房中留宿到天明,仿佛她是青楼妓馆的女子,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发泄。 第二日,卢州月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起来,府内的一个小厮送来一碗汤药,“姑娘,这是王爷吩咐喝下的。” 卢州月愣愣地看着那一碗汤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厮对卢州月并不如何尊重,府中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女子的处境,不过是个王爷养在身边的暖床女子,连一个名分都没有。他见卢州月愣愣出神,咳嗽了一声,抬高声音道:“姑娘,王爷吩咐您喝下。” 卢州月挤出一个笑意,“你放下吧,我待会喝。” 小厮摇头道:“王爷吩咐了,要看着您喝下。” 卢州月身子颤了颤,接过那碗汤药,忽然手下一滑,汤药洒落了一地。小厮挑了挑眉,却听她骂道:“连个药都端不稳,你是不想当差了么!” 小厮一愣,“姑娘,明明是……”卢州月扬手就是一巴掌,“明明是什么?你当差不利,烫着了我,回头我告诉王爷,看他怎么处置你!” 小厮闻言有些怕了,虽然卢州月没名没分,但毕竟是王爷的女人,要是她吹点枕边风,那可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担当得起的。慌的小厮连忙跪下求饶:“姑娘,是小人的错漏,求您饶了小人。” 卢州月冷哼一声,“还不快滚去再端一碗过来!” …… 娆荼将做好的早点端到院中石桌上,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外面的人慌张道:“娆荼夫人,我是卢州月,请你救救我!” 娆荼吃了一惊,忙去开门,看见卢州月赤站在门口,满面泪痕,“卢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救救我……先让我进去……”卢州月一边看着身后,一边急切道。 娆荼将卢州月拉进屋内,关上房门,见她披发赤脚,狼狈不堪,不由皱紧了眉头:“萧彦宁要干什么?” 卢州月哭道:“他要我喝下落子汤,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娆荼面色微变,沉吟了一会,问道:“究竟发生什么让他这么生气,你这个时候,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喝下落子汤会出事的。” 卢州月摇头道:“王爷一早就没有打算要这个孩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