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点头道:“好啊,这里也挺好的。”她缩了缩脖子,冷风将雪花吹到了她的脖子里,没了西蜀国运的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此时比寻常同龄孩子还要羸弱一点。 萧彦宁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女孩,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如同涂了上好的胭脂。他心中微柔,解开衣袍敞开怀对小丫头道:“钻到我怀里来!” 小丫头两眼一亮,乖乖爬到了萧彦宁的怀中躲着。 萧彦宁揉了揉衡秀圆圆的小脑袋,将她用衣袍裹好,愁道:“我可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衡秀道:“我已经和娘亲说了。” 萧彦宁翻了个白眼,“说个屁,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心中愁小丫头失了蜀国气运,要是见到娆荼,只怕会被揪着打,浑然不知小丫头说的与他说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顺手抓了一把白雪抹了抹脸,白雪变成了红色,他脸上沾着雪沫,却并不那么狰狞骇人了。 衡秀痴痴看着他,“萧彦宁,你长的真好看。” 萧彦宁得意一笑,“是吧?你以后要是选意中人,一定别看他好不好看,你想,反正也没你萧叔叔好看。也别听他花言巧语,反正也没有你老爹会说。” 衡秀拧眉问:“意中人?” “就是你喜欢的人。” “可是我喜欢的人,怎么能选呢?我就没选你啊,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你。” 萧彦宁笑道:“那不一样……你现在还不懂。” 衡秀点了点头,又闷闷地道:“爹爹不花言巧语的。” 萧彦宁瞥了她一眼,“你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行了吧?” 衡秀眉眼一弯,真诚道:“你也很好。” 萧彦宁摇了摇头,“我不好,我是很坏的人,你以后要是遇见我这样的,最好离远一点。” 衡秀细想他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萧彦宁低头看了看愣愣出神的小丫头,担忧道:“阿秀,你不会傻了吧?要是失了气运会傻,我该怎么把气运还给你呢?” 衡秀隐隐约约知道是自己的气运救了萧彦宁,她认真道:“我没有傻。” 萧彦宁将衡秀按在怀中,沉声道:“睡觉!” 衡秀缩在他的衣裳里,眼前一片漆黑,她闻了闻萧彦宁衣裳的气味,轻声道:“我爹爹喜欢檀香,你喜欢龙涎。” 萧彦宁望着洞穴外面的大雪,他沉默不言。失了一身武功,如今就算是苟活下来,也是废物一个,他也许真的该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何必给那个女人添麻烦呢? 可是,刚才和小丫头的随意闲谈,他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忽然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小丫头陪着自己其实很不错。他忽然笑了笑,开玩笑道:“衡秀,我如果把你偷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你娘一定会记我一辈子。” 衡秀实在是累极了,她缩在萧彦宁的怀中,闭着眼睛喃喃道:“永远,就是现在这么远吧?” 萧彦宁挑了挑眉毛,嘴角浮起一丝温和笑意。他不知道,在这一刻,这个在他怀中的入睡小女孩,怀着对他的旖旎绮思,真正理解了永远的意义。 沈筑一骑绝尘,独身赴约。 陆知命与李宣宗看见沈筑之后,收手后退,慕容云横看向沈筑,“你终于来了。” 沈筑跃下马背,对陆知命和李宣宗抱了抱拳,“有劳二位,既然慕容先生是来找我的,还请二位先行一步。” 陆知命见他头发散乱,衣袍更是血迹斑斑,皱眉道:“沈筑,江陵城要紧。” 沈筑摇头道:“阻截了谢堂燕的后续援军,五月已经回城了,请先生去江陵城督战,那样也许会少死一些人。” 陆知命脸色微变,沈筑淡然道:“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历来帝王心术,必先集权,再行济世。我沈筑的性命是命,那城外蜀军的命也是命。在你的眼中,有什么分别?” 李宣宗道了一声佛号,率先转身大踏步朝江陵城的方向奔行而去。陆知命知道五月必然会屠杀蜀中军,却没料到沈筑以此逼自己离去。也许五月所为并不是沈筑所授意,但他如今如此说,却是为五月揽下了杀人的罪过。 陆知命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沈筑道:“你为五月,为这天下殚精竭虑,只怕最后天下没有人会记得你。” 沈筑笑了一声,“难道先生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希望天下能记住你?” 陆知命不再多言,看了慕容云横一眼,拂袖而去。 远处,白马扬蹄迎面而来,沈筑看着马上风尘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