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了拳,沙哑着声音道:“父皇,阿瑶嫁给儿臣后,为儿臣开枝散叶,协助儿臣处理一些难缠的事情,豫州的那场瘟疫后来怎么压下去的,父皇比儿臣更清楚。”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许是太思念她了,每一次想起来都是心痛得厉害。 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她如今被人牵制身不由己,他却不得不在这里和父皇争辩这些本就不必要争辩的事实。 宇文清的声音微微发颤:“父皇,儿臣自认为阿瑶嫁进了我们宇文皇族从来没有半分出格的举动,她虽然是南昭人,可是父皇……“ 宇文清猛地抬眸看向了父皇道:“儿臣也有一半儿南昭世家的血统?” 明武帝猛地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个孩子今儿这是要和他摊牌吗? 宇文清心头打定了和明武帝抗到底的主意,而且他现在有实力也能和父皇抗到底。 这个天大的秘密之前他还不敢说出来,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况且现在即便是父皇知道了他的母妃真正的身世,他又能如何? 几个皇子死的死,疯的疯,即便是太子也不是父皇亲生的,他现在有足够的资本和父皇摊牌。 只是宇文清刚要说话却不想明武帝倒是低低的笑出了声,他定定看着自己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儿子冷冷笑了出来。 “清儿,你是不是恨父皇?” 宇文清猛地抬眸看着他,倒是微微一愣不知道明武帝说这话儿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恨吗?不,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恨着这个男人。 他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其他的皇子,即便是六弟,父皇也会抽空去郑淑妃的宫中抱一抱这个儿子。 哪怕不是他亲生的太子宇文昊,父皇从小也是器重得很,更不用说受宠的宇文央和宇文彻。 每一次他都只能偷偷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父皇膝盖上抱着宇文彻和宇文央讲前朝的故事,看着大哥宇文昊坐在父皇的身边,看着父皇给六弟亲手做的小孩子玩儿的弓箭。 唯独他,他好像生下来便是一个灾星,每个人都躲着他,尤其是父皇。 现在这个男人却问他恨不恨他这个父亲? 宇文清缓缓垂首,没有告诉明武帝答案。 明武帝眼底掠过一抹真实的失落,随后苦笑了出来。 “清儿,是父皇对不起你,毕竟父皇是恨着你的!” 宇文清猛地身体微微一颤,他居然说恨着他,他那个时候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子何德何能能让一国之君恨他? “儿臣不知……不知父皇为何这般恨儿臣……”宇文清的眼底一点点含着泪,被自己的父亲恨着,他这人生得多么的悲哀? 明武帝缓缓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了宫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思绪也似乎飞远了去。 “父皇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身上也有一半儿南昭世家的血统,因为你母妃是南昭秦家的人,而不是那个被斩首的姓秦官员的女儿。” 宇文清顿时脸色一点点的白了几分,原来他都知道的? 他的身世,他的血统,甚至可能秦家留给他的风雨楼,他都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