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冷冽的风将他的袍角鼓荡起了凌厉的弧度,宛如他那个人一样,冷的像冰,厉如锋芒。 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一切野心,将他那份儿野心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不惜抛妻弃女! 萧瑶暗自咬了咬唇,本来淡色的唇被她咬出了一抹嫣红,在这冰天雪地里绽开了一点艳丽,却又有几分血腥的味道。 听到了萧瑶的脚步声,宇文清忙转过了身,登时心头狠狠一滞,觉得整个人都微微哆嗦了一下。 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此番几乎一年未见,见着了却是让他这般的悸动,即便是那个女人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他也会被她狠狠吸引。 只是一想到面前的女子被人下了毒,活不过二十岁,他的一颗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阵阵的锐痛袭来。 宇文清看着萧瑶缓缓走了过来,脚下的牛皮软靴倒也是被雪沾上湿透了去,不禁眉头狠狠一蹙忙要上前可还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父皇在他的四周布置了多少耳目,他如今几乎完全控制了朝政就是无法掌控那一股独属于父皇的神秘力量,他们无孔不入,上天入地,他防不胜防。 不过他很快就能抓住那股势力的小尾巴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将其连根铲除。 可是现在他得忍着,他知道父皇现在没有对阿瑶痛下杀手还算是稍稍忌惮他几分,但是君威难测。 宇文清只觉得父皇这个人的心理都有几分扭曲了,他不敢保证父皇会对阿瑶做出来什么事情,他也只能尽力的克制着远离她。 从未想过有一天,远离她居然是对她最大的保护,可是他现在还是站在了这里,他可以征服大周的万里河山却独独征服不了自己一颗想要见她的心。 萧瑶终于站定在了宇文清的面前,抬眸看着他冷冷笑道:“殿下很守时啊!” 宇文清眸色微微一闪,因为太过压抑着的情绪,眸色都有几分深邃。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内心的慌乱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山峦,突然一片山坡后面有几个一瞬而过的人影,他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萧瑶看着宇文清脸色渐渐冷了几分,心头却是一阵阵的苦涩,好一个薄情寡义的混账! “既然你要和我谈,我们里面坐吧!”宇文清转身走进了月老祠里。 萧瑶冷哼了一声跟了进去,不想月老祠里面倒是另一番温暖如春的光景,里面早已经被宇文清命人摆好了一张小几,桌子边摆着炭盆烧着上好的没有烟气的银霜炭,上面还架着一只小银吊子,里面温着淡酒。 他掀起袍角坐在小几边随即帮萧瑶倒了一杯温好的酒低声道:“如今有了奶妈子,你不奶孩子倒是也能喝几杯?” 萧瑶一愣,随后接过了酒喝了几口,是那种甜甜的果子酒,而且也不上头但是喝进了肚子里却是很暖和,此番外面停了不久的雪花又开始飘落了下来,更加显得屋子里暖意融融。 萧瑶侧过身看着耸立在面前的月老像,不禁暗自苦笑,将月老祠这样整肃神圣的地方布置成了自家的内堂也只有宇文清能做得出来。 她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