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是极俊的。 屋里又开始聊起大姑娘的事情,毕竟今儿个大姑娘才是主角,覃晴全是充耳不闻,只是偷偷转过头去瞧站在大夫人身边的二夫人,她的亲生母亲,自她嫁入王府做姨娘那一日起便再没有见过一面,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在覃家倒之前就已病入膏肓,不知道是死在了刑场上还是死在了天牢中。 还有这一屋子的人,覃晴抬眸在屋中转了一圈,大夫人、大奶奶、二姑娘、三夫人,四夫人……如今蹦跶地再活络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圈在后宅中罢了,经营算计了半辈子,她以为有多厉害,可也抵不住抄家灭门的一道旨意。 上一世的宁国侯府有多么的鼎盛,好似真的福泽绵延无尽一般,倒塌也不过是圣旨上的几个字的斥责评判。 “六姑娘,六姑娘。”有人轻轻推了她一把,覃晴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方知老太君要单独留大姑娘说一会儿话,屋里的人开始散了,便也站起身,随着众人一道行礼告退。 从上房里出来,覃晴便从小径上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见着自己房里的丫鬟浅夏候在那里,见她回来便迎上来悄声道:“姑娘,三少爷回来了。” “三哥哥?”覃晴愣了一下,三哥儿覃子懿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只是比她长六岁,如今宿在书院里,难得主动回来一趟,今儿府里出了喜事回来倒也正常,只是不应该在前头同老太爷大伯她父亲在一道吗?如何一个人偷偷回了后院? 浅夏凑上来,在覃晴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便解了她的惑:“奴婢瞧见三少爷的身上似乎有伤。” 有伤。覃晴目光微沉,霎时就明白了。她这个哥哥,自恃学过一些手脚功夫,从小便最是喜欢逞凶斗狠的角色,在府里的时候便三天两头闹出些事来,后来上了外头的书院依旧死性不改。 “人在哪儿呢?”覃晴问道。 浅夏抬手飞快指了一下,“在夫人的房里呢。” 果然。 “去院子里找找,拿些伤药过来,再寻一套干净的衣衫来。”覃晴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便往那屋子径直走去,只留浅夏面色倏然怔愣住,六小姐不是应当十分嗤之以鼻地置之不理吗?怎么还…… 覃晴却懒得理会丫鬟那暗中震惊的神情,径直推开了屋门进去,眼角的余光瞧见那飞快往角落闪躲的身影,凉凉道:“别躲了,这屋才多大。” 闻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从珠帘旁的高脚花几后出来,俊朗的面上有些尬尴却又强撑着昂首挺胸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道:“哟,小六儿,怎么到这儿来了?找你三哥?” 覃晴瞧着覃子懿发髻不整,衣衫褶皱的模样,估摸着这是大清早刚同人干了一架,不禁冷冷笑了一声,“对,就是来找你。” 说着上前,一把抓住覃子懿拉到凳子上坐下。 “唉唉唉……你这是要干嘛?”覃子懿一直都知道这亲妹子不待见他,平日里连轻易搭理都不肯,是以刚才一说不过是想气走她,却不想覃晴竟上来拉住了他,一时不防又碍着身上的伤,叫覃晴一下便按在了凳子上。 “做什么?你来娘的房里不就是要找伤药吗?前些日子收拾屋子的时候药早没了。”覃晴道。 “什么?”覃子懿一愣便要起身,又让覃晴拉了回去。 “坐着,你想出去让人瞧见你又打架的模样吗?” 覃晴对着覃子懿的神情严厉,竖这眉毛瞪着眼睛,那气势竟是一点儿不输覃二爷管教儿子的模样,叫覃子懿的面子一阵挂不住,正要反抗,却叫覃晴一把按住了伤处,不由得哀嚎一声,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覃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是你亲哥……”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覃子懿一顿,眸中划过一丝紧张,覃晴却是淡定,上前开门,接过浅夏拿来的伤药。 “你……”覃子懿看到覃晴手上的东西,愣了一下,这个六妹妹今儿怎么突然转性了,以前瞧见她打架没找爹告一状就算不错了,今儿个怎么还…… “你是我哥哥,你受伤了我自然要替你擦药的。” 覃晴对这个亲哥的感情也真是一言难尽,上一世对这个天天惹事儿的哥哥她一直都是极是瞧不上,极是疏远的,可她遭人悔婚之时却也是他第一个出头,将人打了个半死,结果自己进了衙门,错过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武举的机会。 “六儿,还……还是我自己来吧……”眼看覃晴动手解了自己的上衣要给自己擦药,覃子懿忙把衣带从覃晴手里抢回来,有些赧赧道。 “背上的伤你瞧得见吗?”男女七岁不同席,亲兄妹也一样,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