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以那一日一回到书院覃子懿便立即托人出去查了。 “是英武伯府的姑娘。”覃子恒如实道。 覃晴当然知道是英武伯府的姑娘,还知道那是英武伯府里的唯一的嫡出姑娘,打小舞枪弄棒在军营里头滚打,“那三哥哥可有……” 覃晴关心的,是覃子懿有没有凑上去叫人修理的问题。 “那姑娘随英武伯到军营里巡视去了。”覃子恒也是听人说了,那姑娘的功夫厉害的很,曾虽英武伯到过边疆,同胡人交过手,恐怕覃子懿那些功夫压根摆不出手,是以这几日覃子懿都在勤练武功呢。 覃晴的心中松下一口气,幸好那嫂子不在,否则以覃子懿的性子冒冒失失冲上去,还不知道被怎么修理,倒时候跌了面子,就凭覃子懿那争强好胜爱面子的德行,还不得跟家人杠得死死的? “三哥哥难道就非得报复回去吗?人家可是姑娘家。”覃晴忧愁道。 “我也劝过他,只是叫三哥的话说,若叫一个女子这般羞辱了去,他今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覃子恒也是对覃子懿的脾性束手无策,要知道覃子懿当时的原话可是这么说的,叫一名不见经传的臭娘们这么在老子的头上动土,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岂不是以后谁都能在老子的脸上拉屎撒尿了! 嘁。覃晴有些不屑,羞不羞辱回去,他以后都是抬不起头来的,他找上门去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真真是何必呢。 “四哥哥温书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覃晴便退出了房门,转过头再往覃子懿的书房窗子里看去,只见他依旧练得起劲。 覃晴不由叹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 转眼就是八月十五,覃晴本就是专门叫老太君接回来过中秋的,府中的团圆宴也是早早准备好的,申时末天未黑的时候便在后花园中开了宴,只府中之人参宴。 团圆宴年年有,覃晴早已见惯了的场面,只因今年还有老太爷的寿宴,是以团圆宴稍微简化了些,可三房的子孙聚在一起,依旧是一副热热闹闹阖家欢乐的模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妯娌和睦,仿佛平日里的明争暗斗不存在似的,推杯换盏,说笑言谈间似乎谁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全家团圆里独独少了四房的人。 宴上府中的四个姑娘轮番献艺,都是老太君选好的要在寿宴那一日在众人面前展示的技艺,如今先在团圆宴上演练一番。 覃晴的心中不屑也不愿,可依旧是逃不过,正好温氏这两日小日子不顺,是以二房借由早早退了席,只余下老老爷一个在席上,连着覃子懿和覃子恒也先后借由溜了。 覃晴是陪着温氏回院子的,和丫鬟婆子一道侍候着温氏躺下,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可不过才酉时初,夏日的天暗得晚,才不过堪堪黑了天色的时候。 “姑娘可要洗漱了睡下?”浅夏问道。 覃晴趴在窗口百无聊赖地看月亮,“不用。” 浅春将方才宴会上拿出去的古琴重新放回琴架上,道:“那姑娘可要再用些点心,我看姑娘方才在席上可没用什么东西。” “我不饿,就在这儿坐会儿。”覃晴的手肘支在窗台上,想起方才在宴上老太君看着她在弹琴是的模样,上一世她倒是不觉着,只自傲与自己的又赢了其他姑娘一筹,可这一世,她只觉着自己就是一个从小到大被老太君精心塑造雕琢的物件,就像是上房多宝格里摆的那一对粉彩福寿赏瓶,精心维护,待价而沽。 浅夏看着覃晴的脸色,也只覃晴今日的心情不好,便对浅春暗暗摆了摆手,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想着自己的在府中的日子,覃晴不由便想起了还在鼎云寺里的覃韵,也不知这样额节日覃韵她们在山上会做什么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