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似的……” 覃妃的朱唇冷冷勾了勾,“祁王妃温文娴雅,也没什么不好的,如今皇孙都快能和九皇子一起玩儿了,这宫里才几个皇孙呢。” 覃贵嫔又道:“可袁妃早已失宠多年,襄王指望她能成什么?还有七皇子,生母到如今也才是个贵人,便是同襄王再亲厚,难道还能指望襄王帮他封王不成?” 那还想着叫她联姻?覃晴低垂着眸子仿佛木头人一般站在一旁,只听覃妃和覃贵嫔把话都说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都是皇子呢……” 覃妃悠悠说了一句,眸光亦在覃晴的面上掠过,见她一副木讷的模样不觉有些烦躁,可须臾又心念一转,笑便道:“行了,咱们说这些做什么,叫人听着没意思,还是那些花有意思。” 覃贵嫔亦是笑了笑道:“娘娘说得是。” 说着,便继续向前走,不比前一段路的越走越偏,这一回带着覃晴走的路宽敞了许多,两旁摆的也都是新开的应季菊花。 “想当年在府中祖母的院中,每到这个时候都摆满许多墨菊,都是老太君最喜欢的,不知几年那些花儿开得怎么样了。” 看着那花坛路边摆满了的各色菊花,覃贵嫔忽然问道。 “回贵嫔娘娘的话,今年那些花儿都叫催开了摆在祖父的寿宴上了,如今只剩下一两盆还开着摆在祖母的屋前呢。” 提到这个覃晴心中突然就有些唏嘘,不知怎么兴起的,连着好几年在老太君院中那些墨菊开的时候,府里的姑娘都要弄个斗诗会,而大多彩头都是大姑娘的,叫当年的她不服了许久,可一朝覃大姑娘选进宫里成了覃贵嫔…… 想到这个大姑娘这一生所有的年华不管好与坏都折在了宁国公府的院墙与朱红色的宫墙里永无出头之日,都是宁国公府的姑娘,覃晴未免生出些同情来。 覃妃听着覃晴和覃贵嫔的话,停下脚步伸手去拨弄了一下一盆放在高脚石制花架上的一盆金菊,“听说兄长的寿宴也是惊动全城,可惜本宫身在宫中不能出宫,否则还真想去看看呢。” 尖长的珐琅描金指套划过娇嫩的花瓣,覃妃总是含笑的杏眸中是一团瞧不清的凝黑,“当年本宫还未入宫之前府中有一盆瑶台玉凤专门放在正堂甚是甚是矜贵,不知如今还在不在?” 覃晴的眸光动了一下,如今的宁国公府中差不多都是非奇花异草不种,那瑶台玉凤的确是个名贵品种,可摆在宁国公府中可着实提不上什么矜贵。 “回覃妃娘娘的话,臣女不曾见过。” 覃妃入宫都二十年了,那花怎么可能还在,再者如今宁国公府的正堂多得是奇珍异宝黄金雕花玉雕叶,哪里可能摆盆花在哪儿,岂非叫人笑话! “也是,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在。”覃妃轻轻笑了一声,抚在花上的指尖却是用力,将那朵金菊折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覃晴看着覃妃,分明瞧见了覃妃雍容娇艳的面容上飞闪而逝的那丝怨气,为了宁国公心中的欲望将她送进了宫中来换取一切,当初刚及笄还没三日就被送进了宫中再不曾出去,覃妃的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所以同样的才非要将刚及笄的大姑娘也拉进宫来报复宁国公。 还有她,同为嫡支嫡女,也不知这覃妃想将她用来做什么。 “覃妃娘娘。” 正是沉默的时候,一道嗓音倏然自斜处传来,如歌如诵,仿若凤鸣,可微微挑起的尾音却带着一种尖利,是在覃晴上一世的人生中,比之卓浔更大的噩梦。 覃妃的眸色微波了一下,却是朱唇高高扬起,明艳动人,转过身看向另一边,道:“三公主。” “覃妃娘娘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赏花?” 虽不过十四的年纪,可身量却已是高挑窈窕,一身明红色的宫装更是衬得整个人亮丽明艳,微微抬着的下巴透着与生俱来高傲,犹如那九天之上的火凤。 皇后嫡女,太子的孪生妹妹,明珠公主,皇宫里的真凤凰…… 言彤! 仿若瞬间置身与火海炙热,全身的血液瞬间翻涌,可又从心底里头冷出来,僵硬到每一根手指,覃晴刹那间魂魄尽失。 上一世,她孩子的命加上她的命,可统统是毁在了她的手里呢! ☆、阿晴,你信我。 “覃贵嫔。” 言彤带着内侍宫人缓缓走近,看见近日方流产可更是得宠的覃贵嫔,礼节性地喊了一句。 “嫔妾参见三公主殿下。”覃贵嫔立即行了礼。 “还不是在宫里闷得慌才出来看看。”覃妃的品阶高不必如覃贵嫔般行礼,立在那里笑道。 言彤勾唇笑了笑,眸光却是落在了覃晴身上,“这位是?” “她是本宫娘家的侄女,本宫在宫中着实烦闷,便宣了一个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