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把你们打成这样……”覃晴的心中揪心紧。 不管前世她们随着她的命运如何起落,却从未受过如此待遇,而今生却…… “姑娘……”浅夏伸手抓住覃晴的手掌,抬眼直直地看着覃晴,手指微动。 覃晴的眼中微颤,却听秋心已走上前来,“六姑娘快进去吧,老太君还等着呢。” 覃晴很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来,道:“不管她们两个犯了什么错,可到底是二房的家生子,还望秋心姐姐能手下留情才是。” 娇丽的面容的清清淡淡,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来,哪怕心中有万般的情绪,可覃晴知道,此时不可以露出哪怕一点,狠了狠心,不再看浅春浅夏,覃晴转身便进了屋中。 “禀老太君,六姑娘带来了。” 檀香的味道沉沉,粉彩描金的落地赏瓶光泽耀眼,覃晴站在屋中,眸光飞快自前头围站着的人身上扫过,大房二房三房四房,这宁国公府后院里算得上主子的女眷都在了,连着向来闭门不出的四夫人都被喊了过来。 覃晴的眸光再一转,只见一旁的地上,覃韵已是跪在了哪里,身后还站着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想必也是刚回院子就被抓了过来。 “六儿给祖母请安。” 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覃晴面色如常地给上首的老太君福身行礼请安,眸光划过覃依覃涵覃瑜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老太君的手中捻着一串沉香佛珠,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覃晴,冰冷的眸光中已是没了往常的慈爱。 “还不跪下!”老太君厉声喝道:“覃晴,你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竟然私自出府,叫旁人知道了,莫不是以为是我纵的你!枉我从小将你亲自教导,你竟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来!” 覃晴依言跪在地上,任由老太君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不忙着辩解。 “老太君息怒……”倒是一旁站着的温氏忍不住道,又暗暗怨怪地瞥了四夫人一眼。 “老太君恕罪。”覃晴垂着头暗暗给覃韵使了个眼色,一起老实地磕了一头。 ☆、后宅之争·杖责 厉声训斥过后,老太君的肘支在引枕上靠着,缓了两口气,然后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覃晴,沉声问道:“私自出府,有违家规,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覃晴暗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直起身来,不卑不亢道:“回祖母的话,六儿此次私自出府是有不当,但也是事出有因。” “哦?”老太君看着覃晴,眸中阴阴沉沉,叫人猜不出意思来。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先回了老太君,非要偷偷出去,六儿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莫不都是白费了?” 覃晴尚未开口,却是一旁的三夫人先插了话,含笑的面上瞧着覃晴的眼中却是透着不怀好意。 “恐怕是姑娘大了,所以心思未免活络了些……”清脆的嗓音婉转如莺,乃是大房的杨姨娘,站在大夫人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来,说话时的眼神却是看在覃韵的身上。 “杨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在怀疑祖母对宁国公府姑娘们从小的教诲么?”覃晴的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凉凉质问,不仅是对杨姨娘,更是对三夫人。 她的规矩是老太君教的,三夫人就这么急着打老太君的脸么?至于杨姨娘,怕是因为诗会上覃韵压覃依一头的事情仍在记恨着,既然她想诬陷覃韵的名声,那她索性也把所有的姑娘都拉下水去。 “都闭嘴,老太君问话,叫你们插嘴了?”瞧了老太君更加阴沉的脸色,大夫人这才回头,淡淡地训斥了一句。 覃晴的心中冷笑,看向老太君道:“回祖母的话,只因前几日三叔叔在梧桐院里出了事情,也不知为何,四姐姐就带人砸了二姐姐的屋子,还砸了二姐姐的古琴。虽说二姐姐向来深居简出,不同众姊妹在一起玩,可到底也是姐姐,是以这回六儿与二姐姐出府,正是为了修那张琴。” “不过是张琴罢了,府中库房多得是,领一张新的就是,何必要偷出府去?”老太君问道。 “回祖母的话,只因那张琴乃是四叔留下的唯一遗物,意义重大,若就叫四姐姐这么毁了,岂非显得二姐姐不孝……”覃晴倏然转过头去,逼视上覃瑜的眼睛,厉声质问道:“四姐姐,二姐姐到底也是你的姐姐,不管姊妹们私下怎么闹,你怎么可以故意砸了四叔留下的遗物?你可是想置二姐姐与不孝?可是想叫四叔叔在阴间不宁!” “我……”三老爷在四房做了那档子事,覃瑜本是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