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来断了他其他的想法么? 言朔的心中苦笑,可也确实是叫说中有要事相商,顿了顿道:“确实是有事,还是同小九有关。” 覃晴的眉梢动了一下,静待下文。 言朔看着覃晴,缓缓解释道:“你可还记的上回覃妃宣你进宫时带你去的地方?那日是十五,是宫规里皇子必须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彼时皇子下朝后都会在上书房集中议事,然后一同去荣福宫给皇后请安,而覃妃带你去看的地方,则是由上书房往荣福宫去时的必经之路。” 覃晴释然,她就说那天怎么能看见这么多个皇子一同前后出现,原是因为如此。 言朔见覃晴仍不是很明白,便又解释道:“而自上回覃贵嫔不慎流产后,虽圣眷更盛,可早有御医暗中同覃妃断言,覃贵嫔怕是几年内不易再有身孕,往后也是不好说……” 也就是他们宁国公府终是生不出皇嗣来,而皇后的太子地位已是日渐稳固,所以…… 覃晴的心中猛地一怔,她一直以为国公府总是又要走单一的色供的那一套,其实—— “所以王爷是说,那一日覃妃娘娘其实是在为自己物色皇子!” 想想覃贵嫔说的那些话,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母妃在宫中不是已亡了,便是势弱遭皇帝厌弃的,而覃妃与宁国公府却是圣宠不衰,是以既然生不出皇子来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再添筹码,便扶持一个皇子出来与太子抗衡,哪怕今后挣不到大位,可也是有了绝对的倚仗。 言朔的眸光沉沉,“历来结盟最稳固的关系便是联姻,三哥已有正妃长子是不可能的,而五哥七弟却没有。” “覃妃娘娘已属意襄王与七皇子?”覃晴问道。 “按本王的消息,覃妃更中意七弟一些,毕竟七弟正值封王的时候,若是此时宁国公府肯帮一把,必能拉拢于七弟。”言朔道。 “我记得以前听人提过,七皇子当年堕马了……” 覃晴依稀记得当年宁国公府好像与七皇子有些关系,可是最后七皇子堕马后残疾,终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给宁国公府带来了无穷隐患。 “是。”言朔点头,当年覃晴也是险些早早指给了七皇子,只是皇帝却还没有昏庸到那般地步,所以才险险避过,后来又想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只不过七皇子却突然堕马残疾了,才作了罢。 覃晴的眸光微垂,复又抬起,清亮的眸中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闪烁,“是以这一回王爷是想让覃妃娘娘选择九皇子殿下么?” 言朔承认,看着覃晴道:“是,本王想请你帮小九一把。” 呵。 覃晴的唇角动了一下,带着一些自嘲,“王爷抬举了,臣女哪里有那个本事?况且上回进宫也已叫覃妃娘娘厌弃,何来机会呢?” 覃晴并非想讽言朔,而是她相信,言朔想办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只这一点小事罢了,何必同她说什么呢? “阿晴,你何必低估自己,再者——”言朔唇边的笑意微收,直直的盯着覃晴:“你难道真的以为覃妃会就这么对你不闻不问么?你的身份,你的才名……他们绝不会放弃你的。” 言朔的语调缓慢沉稳,却是只击覃晴的内心,的确,只要她一日是宁国公府二房的嫡女,只要她一日顶着这样一个身份,哪怕她再愚笨不堪,宁国公府都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王爷,”覃晴的眸光垂下,看着手中的杯盏,“宁国公府终将是会倒的,你应当知道。难道你就不怕届时牵连了九皇子殿下么?” 虽说上一世宁国公府最后倾倒有七皇子的缘故在里头,可覃晴重生后想想,这恐怕也与皇帝终究看不过他们宁国公府了有关。 与宫里的用度比奢侈,甚至更甚,还不知收敛肆意挥霍,可叫人怎么能忍呢? 言朔的唇角轻轻勾了下,端起杯盏嘬了一口,“可此时的宁国公府还是最好的倚靠不是么?” 覃晴微怔,不由苦笑了一下,的确,宁国公还没死,如今的宁国公府勉强能算是如日中天,便是宁国公死了,还有宫里的覃妃撑了几年,倒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靠山。 物尽其用,果然是言朔的作风。 “王爷难道就不怕宁国公府的名声带累了九皇子殿下么?”依附于他们这样的色供谄臣,必为朝中清流所不齿,而那些自命不凡的忠诚谏官向来顽固不化,这一点必成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