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厉害……啊? 陶惠然却是一脸的严肃,道:“六姑娘,你可知道你方才这样冒失地冲出来,若是我没收住缰绳这马便要从你的身上踏过去了!” “呵呵……”覃晴扶着浅夏的手不由缓缓缩紧,暗吸了一口气维持了面上的淡定,强扭了俏皮的脸,道:“惠然姐姐这样厉害,定不会叫六儿被撞着的是不是?” “你……你可真是说得轻巧。”陶惠然的眉心紧皱,若非今儿是在庄子里的马场地方有限制马儿跑不快,换个其他的地儿,她坐下的这匹千里马可是未必收得住蹄子了。 “惠然姐姐……”眼见陶惠然心中有怒恐怕要生气,覃晴赶忙抢先一步上去捋毛,拉着陶惠然的手就开始撒娇,“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真正策马驰骋的情景,京里会骑马的公子哥那个不是叫小厮牵着马慢悠悠地晃荡,偶尔扬个马鞭,那也是不敢跑多快的,紧了马缰说停就停。 陶惠然瞧着覃晴那一副小心翼翼瞧着她脸色撒娇讨饶的模样,只是一口气憋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然后心中的火便叫逼着熄灭了,只余下一种无奈来。 不过是从没踏出过京城的十二岁的深闺小姑娘罢了,她能多指责些什么呢? “好了,不说你就是。”陶惠然也是真的那覃晴没办法。 危机度过,方才叫马吓的心颤也过去了,覃晴便开始注意到陶惠然身边的那个男子,一身黑色的简便劲装,阳刚气的面容上颧骨上一道短短的刀疤平添出几分冷峻。 这个……这个就是英武伯府的家将,上一世那个跟陶惠然通书信的那个杨……杨什么来着…… 就是这个杨什么来着,上一世才叫大夫人抓住把柄生了事呢!覃晴不由多看了几眼,却不想那人也看了过来,冷冷的一眼,满是嫌恶。 呸!覃晴在心中啐了一口,这是在看不爽她这个陶惠然的未来小姑子么?说来上一世她后来就觉出味儿来这家伙对陶惠然的感情不一般,想想也是同陶惠然在边关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么多年日久生情也难免,何况陶惠然还嫁给了覃子懿那个没出息的纨绔,这些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下,只是她比较在意的是陶惠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要是陶惠然的心中也有人,估计覃子懿往后感情要愈发艰难,也显得她事儿做的不厚道。 不行,得好好观察观察。 “惠然姐姐……”覃晴抓着陶惠然的手晃着撒娇,“惠然姐姐方才在马上的英姿可真是令人折服,六儿从小就仰慕惠然姐姐这样的人,六儿也好想骑马,惠然姐姐教我好不好?” 所谓投其所好,这一项套路是覃晴来之前就想好的,她可得借机使劲套近乎拉关系加深天真单纯美好印象。 陶惠然闻言,却是直接道:“不行,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怎么能骑马呢,没得磕了伤了,我可是承担不起。” 呃…… 覃晴想过陶惠然会拒绝,却是没想过陶惠然竟拒绝得这般耿直,若非她事先知晓陶惠然的性情,估计这回儿已经在心里给她记上一笔了。 覃晴面上的神情不变,继续撒娇道:“惠然姐姐你教我嘛你教我嘛,六儿从小就像学骑马,可娘亲说那是男人才能干的事情,不许我去碰,可见着惠然姐姐骑马的英姿,这女子哪里就比男子差了。” 女子哪里比男子差。 陶惠然的心中本是极其坚定地否决,却叫覃晴这一句打动了心扉,身为军营里难有的女儿身,历来她就叫不少人小看是女儿身,时时钳制限制,是以始终是一道心结,却叫覃晴准确无误的碰了弦,真真是一语中的。 覃晴抬眼瞧着陶惠然神色中明显的动摇,便知自己所言不错,继续道:“我保证,不管是磕了还是伤了,都不哼一声,不喊苦不叫累也不哭,惠然姐姐你就教我吧……” 眼见陶惠然依然有犹豫,覃晴继续用力撒娇发嗲,“惠然姐姐你就教嘛……” “好……”陶惠然也是叫覃晴触了心中的那根弦,又叫覃晴吵得头疼,脑子一热便就应了。 “真的,太好了!”覃晴丝毫不留空隙,在陶惠然开口的瞬间便立即接了一句,叫陶惠然没法儿改口,然后转头看向陶惠然身边的那个杨什么的,道:“你,帮我先去挑一匹温驯一点的马过来。” 覃晴的面上虽带着陶惠然答应后欣喜的笑容,可对着那人说话的口气却是透着一种明显的颐指气使的味道。 “你……”那人见着覃晴莽撞冲出来惊了陶惠然马的事情本就是心中不快,如今又叫覃晴点了名去做马夫的事情,愈发是不痛快,眼睛冷冷一瞪就看着覃晴。 “杨易,”陶惠然却是道:“你便替六姑娘去选一匹温顺的马过来吧,她人还小,且挑一匹矮些的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