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说。”覃晴接了浅春手上的手拢,就自己的绣楼而去。 等进了自己的屋子,换了居家的便服,覃晴才开头问浅夏道:“说说,可是为了什么原因。” 覃晴指的是覃沛帮衬覃韵婚事的事情,据她的直觉,覃沛出言促成这桩婚事绝对不会是没有缘由的,依着覃沛的性子,可不是喜欢乱点鸳鸯谱的人,而且沈厉也绝非那种憨傻之辈,凭着对覃韵的一腔情意便敢以昭信校尉的身份往宁国公府里去提亲,岂非是碰钉子? 覃沛那里探不出来没关系,这不还有跟随的亲信小厮么。 “回姑娘的话,说是因为沈校尉曾偶然救过老爷一回呢。”浅夏道。 “沈厉救过爹爹?”覃晴的眉梢微挑,“爹爹何时遇过险,府中怎么不知道?” 浅夏道:“说是以前有一回老爷在街上的时候马忽然惊了,是沈校尉仗义出手,才没叫老爷被从马上甩下来,因不是什么大事,是以才没往府里说呢。” “呵。”覃晴笑了一声,“这可还真是……巧呢。” 覃晴的直觉中觉着有些猫腻,可也是拿不准是不是沈厉自己故意出的招数,若真是套路,她可是要好好给沈厉记上一笔。 “好了,传膳吧。” 北风呼啸,冬日漫漫,第二日覃晴早起往覃韵处去的时候,便听前头传来消息说沈厉派人来走请期的流程了,或许是覃韵马上便要出嫁不能再轻易时常相见的缘故,又或许是真真闲来无事,覃晴又在覃韵的屋子里头一座就是一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站起了身告辞。 看看覃韵绣架上已是初现热闹繁荣吉祥寓意的各种繁复花样,一样样的都是巧夺天工,再看看自己手中花了整整两日的光景做出来的荷包,真真是相信见拙,丑的奇形怪状。 暗暗叹了一口,覃晴便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进院门的时候,只见着前头树丛忽然抖了抖,后头有小厮灰色的衣衫一闪而过。 覃晴的猛地脚步一顿,然后跟了上去,一直到花圃的偏僻处,方见着等在那里的春儿。 “姑娘。”春儿的双手一递,是言朔给覃晴的那枚墨玉令。 “王府可是有了回音,王爷怎么说?”覃晴的语速有些稍快,心间跳动的速度在不经意间加快。 “回姑娘的话,王爷进来政务繁忙,着实是抽不出身来,请姑娘暂且等等。”春儿低头恭敬道。 “哦。”覃晴的眸光一黯,垂下眸来,伸手接过了墨玉令握在手心。 墨玉冰凉,沁入覃晴的指尖,覃晴的齿尖轻轻咬唇,略犹豫了下,道:“你可知……王爷的脸上那道伤怎么样了。”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可是将他抓破了皮,再用什么灵丹妙药,怕几日里也是不能见好的。 像他这种天天出入朝堂日日同各种重臣要臣打交道的人,脸上有那么一条抓痕在,可是有损颜面的。 春儿硬邦邦道:“回姑娘的话,奴才不知。” 覃晴的眉心不由轻蹙了一下,“你是他的人,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王府里的事情么?” “回姑娘的话,奴才确实不知。”春儿道。 言朔派他到宁国公府,难道只是做单方面传信的信鸽吗! 覃晴重重咬了咬唇,不置一词,转身便走了。 ☆、第57章 回了屋里,晚膳已是备下了,覃晴却是未看一眼,径直便进了里屋。 浅春浅夏拿了更换的便服上来,伸手就为覃晴解去身上厚重的冬衣,从里头解出一个新做成的荷包来。 “姑娘。”浅春将荷包递给覃晴。 覃晴伸手接了荷包一看,本开舒展优雅的兰草叫绣得僵硬又扭曲,乍一放在眼前瞧着,竟是有些像鸡爪子。 “什么难看的玩意儿,拿出去扔了!”覃晴的心中只瞧着烦操,甩手就扔进了浅春的怀里。 “姑娘,这可是你花了两日的光景才做好的呀!”覃晴向来是不做这些的,难得有一个,便是丑些又有什么关系,将来总会好的不是吗,而且为了这,还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