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以死相逼,你应当知道,本王如今最忌讳你什么。” 覃晴的抽泣地嗓音颤抖,道:“我……我错了……还不成吗……” “呵。”言朔不由笑出了声,胸膛微微震动着,“你认起错来倒是同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动一样干脆。” “你……你欺负我……”覃晴哪里听不出言朔语意中挖苦,心里委屈,抽泣地愈发厉害,眼泪水止不住就往外流。 “好了,别哭了,等会儿眼睛肿了不能见人了。”言朔无奈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从腰带里摸出一物来,把覃晴从怀里拉开了一点,逗狗似的拿着东西在覃晴的眼前晃了晃,“嗯?” 覃晴睁眼瞧去,却见是一青莲色的荷包针脚参差不齐,上边绣着一朵并蒂莲的绣工也是差强人意,正是前几日她发脾气的嘶吼叫浅夏扔出去的。 “怎么在你这儿?”覃晴伸手就想去拿。 言朔的手一躲,道:“本王听说有人上一回大发脾气,将屋里的东西全摔了扔了,幸好春儿机灵,从收拾出去的一堆残骸碎片里头找了这一样还算齐整的,便送到了本王这里。” “给我,丑死了。”覃晴伸着手想抢回来,却是没有言朔的手躲得快,抢了几下一个不留神,便叫言朔收了回去,一反手便双手抓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从怀里头拉了开去。 覃晴固执地垂下眸子,不去看言朔。 “瞧瞧,本王说什么来着,都肿得跟核桃似的了,看你明儿怎么见人。”言朔的指尖轻轻抚过覃晴眼角的泪水,眸中划过一抹心疼。 覃晴伸手就要拍掉言朔的手,“不要你管。” 却是叫言朔一把擒住了手腕。 “阿晴。” 娇、嗔、任性,面前的女子终于不再带有任何伪装的面具,全须全尾地展露早自己的眼前,真心地接受与他。 “嗯?”覃晴忍不住抬眼瞧了一眼,却叫言朔眼中的炙热灼的眸光一缩,下意识就要回避,却叫言朔的手倏然往前一拉,温热的嘴唇便那么覆了上来。 这是一个狂烈炽热又肆意的吻。 覃晴的手指紧紧抓在言朔的衣衫上,顺服地任凭言朔索取掠夺,闭上了眼眸静静承受着言朔压抑多年终于不再加以抑制束缚的感情。 火中树枝燃烧的声音轻微地噼啪作响,橘色的火光透着沁人暖意映在言朔的缓缓睁开的眼眸中,抽光了覃晴口中的最后一丝甜蜜,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却又忍不住飞快轻啄了一口。 覃晴乖顺地将身子软在言朔的怀中,小口小口地微喘着气,面颊绯红。 “阿晴,”言朔的指尖轻轻揉过覃晴红润地娇艳欲滴的双唇,“我终于得到了你。” 覃晴的心中微怔,然后唇角缓缓勾起,伸出手反抱住言朔的身体,紧紧依附。 一时静默无言,言朔揽着怀中的佳人细细感受着她的柔软,仿佛是第一次尝到心上人在怀中的感觉,小心翼翼,细细品尝。 “你怎么会知道我被人绑架了?” 良久,覃晴开口问道。 “是春儿传给我的消息,他察觉韩氏的人与外头的惯匪有来往,猜到可能与前些日子你开罪韩氏的事情有关,是以特意传了信给我,而小九又正好发现了你的马车,我便直接赶了过来。” 覃晴有多少斤两他太过清楚,与那些家宅阴私上的事情,小聪明或许有,却没有那种杀伐果决的狠毒之心,怎么能够同韩氏那个浸淫后宅多年的心狠手辣之辈比阴毒的手段?他怎么能够放心不替她掌控住宁国公府里的全局? “九皇子殿下怎么会发现我的?”覃晴从言朔的怀中挣出身来,想想上回言沂为了言朔同她几乎要恶言相向的事情,覃晴听着这事儿,心中下意识觉出一股不怀好意来。 “我怎么知道。” 言朔想到言沂傍晚的时候是被自己斥出去的事情,大约能猜出以言沂仍没磨去的孩子心性生出了什么心思,可不也是歪打正着不是,否则他还得先费时间查出覃晴的踪迹确认是否安全,他真是不敢想象若是他晚到一步会是如何的情景。 覃晴也不想同言朔说上回言沂脸臭得差不多要拿白眼翻她的事情,撇过眸光去,却忽然定住,回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