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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做女红,覃晴便也拿了针线,陪着温氏绣了一日的牡丹花,直到晚上覃沛回来,正好带了覃子恒一道回来,一家人便在正院里头用了膳。

    覃家的饭桌上向来安静,却是不失温馨,温氏自己一面吃,一面却忘不了给覃沛的碗里布菜,每每此时,一向不苟言笑的覃沛就会对温氏报以浅浅一笑,温氏亦是笑得开心,然后再照顾着覃子恒和覃晴的饭碗,偶尔还会问问覃子恒在外面的事情,穿不穿的暖,吃不吃的好什么的,极有慈母风范。

    可是,难道温氏心中真的能心甘情愿接受覃子恒这个庶子吗?

    覃子恒的姨娘死得早,覃晴记事起,二房便只有一个嫡妻,只偶尔听说过,覃子恒的生母乃是当年老太君使了下三滥的伎俩硬塞到覃沛的床上的。那姨娘也是温吞平和的性子,进了二房的院子倒也不曾生出什么争宠心思来,与温氏也是相处和睦,覃沛也是平常以待,然后就有了覃子恒。

    覃晴不知道温氏当年是否抱怨过,可从小到大对这个庶子也从不曾迫害亏待过,于覃沛也依旧是琴瑟和鸣感情甚好,可覃晴看的出来,其实温氏是在意的。

    便是装得往事随风,可每每见着覃子恒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正眼面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怕也只有温氏自己体味地清楚。

    没有大事,覃家的饭桌上向来散得也是极快,覃晴用完膳在屋中又做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沐浴更衣,便叫丫鬟铺了床,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子的闲书,便熄灯躺下,只是多吩咐了守夜的浅夏一句关紧门窗。

    月上屋檐的时候,当一个黑影翻进覃府院墙伸手推门之时将手搭在门扉上试着使了两三次力之后放弃,又去推窗,却仍是纹丝不动,最后无奈地摇头无声笑了笑,回到屋门前,抽出靴筒里的匕首探进门缝。

    夜入偷香之事言朔倒是做的纯熟,只是撬门却是头一遭,但以裕王殿下聪慧之资却也绝非难事,只费了一小会儿工夫,便堂堂正正推门而入,借着屋内点的那一盏昏暗的灯光,指风一弹,便解决了门边小榻上守夜的浅夏,顺手擎了浅夏榻边笼了灯罩的烛台往内大步而去,搁在拔步床旁的小几之上。

    帐内的呼吸之声轻微,似已是睡着了去,言朔伸手挑了纱帐起来,看着床上双眸紧阖的少女,心中暗自长叹一声。

    传回来的信报只说覃晴自得知消息后吃好睡好,仿佛情绪并无波动的模样,可今早撵浅秋出府,晚上又锁门锁窗的,却是气极了的最好证明。

    也不知,就这两天一夜里头,心中暗自到底气成了什么样儿。

    言朔看着少女的樱唇,坐在床边,缓缓俯下身去,淡淡的少女馨香问道萦绕鼻尖,且正要尝到那鲜嫩樱唇味道的时候,平躺熟睡的少女霍然睁开了眼眸,一把推开言朔,飞快着坐了起来缩紧床角。

    “怎么,我的阿晴醒了。”言朔轻笑着调侃道。

    覃晴攥着薄被挡在身前,冷冷地看着言朔道:“王爷深夜擅闯臣女闺房是何用意?”

    言朔看着缩地离自己老远的稍远浑身只剩下疏离的少女,唇角牵了牵,道:“本王来负荆请罪的,不知阿晴可否接受?”

    覃晴道:“王爷堂堂皇子,乃千金之躯,臣女哪里担当得起,夜深露重,王爷还是请回吧,臣女是个女子,还望王爷看在家父为国尽忠的份上,顾忌臣女的闺誉,今后莫要再擅闯臣女闺房了。”

    字字句句,冰冷神色,言朔只是觉着刺耳刺眼,可也是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女白日里人前似个没事儿人,所有的委屈和怨气,果然是都憋进了心底。

    “阿晴,你信本王会负你吗?”言朔直直看着覃晴的眼睛,眸底深沉如海,却是灼灼耀眼,透着一种赤城。

    她信与不信只会显得她愚不可及罢了,有什么重要的。覃晴的唇角自嘲地勾了勾,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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