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手中的勺子。 言朔绕过覃晴的手,便将勺子递到了覃晴的嘴边,“你还有力气么?若是有,不如替本王存着些,留着下次好用。” “无耻。” 言朔淡淡纠正,“那是闺房之乐。” 屋门开合,没一会儿厨下便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丫鬟鱼贯进出,将菜摆上桌子,斜眼瞧见的,便是自家的王爷正一脸温柔地端着雪莲燕窝羹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新王妃,那眼中的柔情与宠溺真真是能溺死人的。再瞧那新王妃,亦是有沉鱼落雁之貌,如今敦伦之后,眼角眉梢间更添了一种娇媚,难怪王爷进了那洞房,便再也不肯出来了呢。 “用饭吗?”眼见手中的雪莲燕窝羹去了大半碗,言朔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覃晴摇了摇头,“王爷自己吃吧,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就这碗羹里头连一粒米都见不着,半夜里你就该饿肚子了,本王的屋里可不备糕点,免得养出一只半夜偷食的大耗子。”眼前之人娇小如斯,怕便是从小在家中惯的坏习惯,屋中糕点备了几层的食盒,就等着什么时候饿了便胡乱吃些,然后就又不用用饭了。 你才是大耗子! 覃晴暗暗瞪了言朔一眼,嘴上却是讨饶,“我是真不想吃了……” 她现在只想蒙上头好好睡上一觉,哪个还要陪着他用什么劳什子的饭。 言朔待要端起了架子威吓上几句,眸光却是不经意间自墙角的漏刻上而过,瞬间便转了话锋,将碗放在一旁,“也行,便待会儿再用饭也不迟。” 说着,便伸手揽住了想要缩回被窝里头的覃晴一把抱起到了窗边,推开一扇窗户。 “你要做什么?” 此处乃建在一座高高假山土坡之上的阁楼,窗下便是一片荷花池子,这言朔总归不是见她不肯吃饭,便要拿把她扔下去做恐吓吧? 覃晴下意识死死勾住了言朔的脖颈不肯放开。 秋日的夜风微凉,言朔却只当覃晴觉着冷,反手紧紧将佳人的娇躯箍进自己的胸前,下颌轻轻靠在她的发顶,低低道:“你还记得,当年你三哥成亲之时你说你喜欢什么吗?” 覃子懿成亲的时候? 覃晴摇了摇头,她记得当日言朔大胆混进后院绣楼之中与她私会,具体说了什么可是记不得。 “这可还真是个没良心的,那本王便帮你想想,”言朔的手掌轻轻抚着覃晴垂下的青丝,“你说,你喜欢烟花。” “嗯?”覃晴的眉梢微挑,抬首看向言朔。 “砰!” “砰!” “砰” 几道亮光蓦地炸响了夜色的寂静,亦瞬间照亮了黑夜。 覃晴倏地转过身去,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之上,几朵颜色斑斓的烟花错落而绽,绚烂的光亮映入眸中,仿若宝石流光。 言朔反抱着覃晴,双唇轻轻贴在覃晴的耳边,“你喜欢的,本王可是牢记于心。” “王爷……” 此情此景,若是不感动,那定是假的,覃晴转过身来,双唇却是正巧扫到言朔的唇瓣,微微一愣,言朔便倏地衔住覃晴的双唇进而牢牢攥住。 柔软的檀口中尚带着雪莲燕窝羹残留下的甜蜜,含在言朔的口中便成了天下最美的饕餮盛宴,直到将所有舔干扫尽方不能觉得餍足,一个旋身,便将覃晴抱着压在了窗边的墙壁之上愈发深入。 胸前的丰腴柔软贴合,顷刻之间撩起了心底最深的悸动,也不知如何,覃晴身上那轻薄的单衣便滑落在了地上。 窗外的夜幕斑斓流光,衬着屋内的另一种绮丽旖旎,夜风轻拂而过,绞碎了流出窗口的娇软吟唱,一轮皓月当空。 鸡鸣日升,晨起却是难,但因着还要进宫请安,言朔几番用心骚扰,终是准时将覃晴搅地睡意全无,起身梳洗。 十几套崭新的头面叫丫鬟捧着一字排开,妆奁之前覃晴已是换好了宫装,一头青丝柔软垂下,由丫鬟拿着木梳一缕一缕梳过。 “王妃可真美,今日进宫,王妃觉得戴哪一套首饰才好?”浅春一面替覃晴梳着发,一面问道。 言朔一身蟒服头束金冠自屏风后穿戴出来,瞧见坐在妆奁之前的娇妻,伸手指了一套离覃晴最近的头面,道:“这套赤金镶珠的头面与你甚是相衬,今日便带这一套进宫吧。” 覃晴看了一眼,道:“这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