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单手擒住覃晴的双手,对着覃晴的肚子道:“孩子,可不能学你娘的妇人之仁,将来长大了要跟爹爹学。” “走开!”覃晴用力挣开言朔的手,在言朔的身上捶了一下,“为人父母无不是教孩子仁义道德,哪里有你这样的爹爹。” 言朔浅笑地擒住覃晴的双手往自己的身前猛地一拉,便将覃晴从凳子上扯到了自己怀里抱住,然后横抱起身,大步往床边而去。 “满口仁义道德的不是迂腐不化,就是道貌岸然,本王教的才是能横行世间的真理,孩子可要听仔细了,且让爹爹今晚进来,好好教教你和你娘。” 说着,将覃晴放在了床上除了鞋袜,自己一个翻身便上了床,俯身撑在了覃晴的肚皮身上。 覃晴警惕地伸手护住肚子,“王爷要干什么,孩子才只有七个月。” 言朔抓了覃晴的手拨开,“七个月已经很大了,不用担心他。” “不行!”覃晴伸手推开言朔,撑着身子就要往床里头躲,“孩子晚上也是会动的,他肯定知道你在干什么。” 孩子的月份已经大了,覃晴相信自己的孩子能感觉到言朔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才不能让她的孩子还没出世就知道这些! “知道就知道,早晚会知道的。”言朔伸手用力把覃晴从角落里头拉出来压在床上躺好,却又小心翼翼收着力道。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覃晴怀着身孕衣衫又松,言朔没两下便全部解了开来,抚着覃晴敞开了衣裳的肚子道:“夜深了该睡觉了,爹爹和娘要办正事儿,等会儿不许瞎动,否则等你出世,爹爹就把你丢到山里头去。” “王爷!”覃晴怒了,和孩子说话,这是什么态度! 言朔却是浅笑满面,轻轻拍了拍覃晴隆起的肚皮,“乖孩子,好好睡。”语毕,身子往上一扑便去衔住了覃晴的樱唇,贪婪地平品尝着。 “唔……”覃晴的手撑在言朔的肩头,极力挪着身子逃开去避免叫言朔压到,“别伤着孩子。” 言朔软声答应,“好,我轻点,也肯定伤不着他。” 鲛绡帐内,春意暖融。月洒清辉,万籁寂静,离裕王府一条街外的驸马府外,一个身着劲装的高大身影翻墙而入,腾挪转移间轻巧地避开了守卫,寻到了后院的一所房屋之外,然后伸手一把推开房门。 夜风灌入,烛火明暗跳跃,巨大的妆奁镜前,言彤一身暗红的广袖衣裙束以黑色锦带,绣了金线的衣缘暗光流动。 “沈大人……哦不,沈副将。” 妆奁镜角映着的挺拔身影侧脸面容冷峻,一道疤痕狰狞地从下颌处延伸到耳边。 言彤的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地对着镜子将一支金丝攒成的大朵牡丹吐蕊金步摇簪在了发髻之间,垂下的金色流苏缓缓晃动,映着屋内通明的烛光。 “沈副将深夜方姗姗来迟,可是让本宫好等。”言彤抚着身旁侍婢的手站起身来,广袖垂下,半掩住了袖内交叠在身前柔软洁白的双手。 莲步轻移,仪态万千,言彤缓缓走至屋内的罗汉榻上坐下,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盏。 沈厉立在屋中,嗓音冰冷:“说吧,你的目的。” 茗烟氤氲,言彤轻轻吹了一口水中漂浮的茶叶,缓声娓娓,“二十年前,永定关外的角落里有一对契丹夫妇相继病亡,于是他们的孩子流浪进了关内,可是他不会说中原话,只能装作哑巴,因缘巧合之下被当年时任通政使的孙家在会将祭祖时收养,教授武功,而那通政使孙家,正是当年宫中冠宠一时,当今裕王母妃,贤贵妃的娘家。 后来贤贵妃病死宫中,孙家败落凋零,满门几乎死绝,这个孩子又一次流落街头,在京中艰难为生,终于有一年快冻死长街的时候,有人又救了他一命,正是孙家在宫中的外孙子,当时的六皇子言朔。” “沈厉,你说本宫的六哥如今知不知道,他身边的得力副将,身上竟然流着契丹人的血,他的儿子……”言彤的红唇微勾,嘬了一口香茶,“如今已经露出了契丹贵族部落里才会有的蓝瞳。” 寒光乍现,冰冷的利剑倏然出鞘,直指言彤,沈厉的黑眸沉沉,杀气溢然。 剑指咽喉不过寸许,剑气冰冷扬起颈边垂落的发丝,言彤岿然不动,淡然将手中的茶盏搁到一旁的小几之上,“你现在杀了本宫,便立刻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和宫中的大内高手杀入沈宅,抓了你的儿子送到父皇的面前。言朔身边的副将,裕王妃的庶姐夫竟然是契丹后裔,沈副将说说,父皇会作何感想?嗯?” 尾音微扬,言彤的秋水眸子亦同时抬起看向沈厉,朱唇艳丽,“不知沈副将心中,到底是妻子儿女重要一些,还是忠义更加重要一些,不过你只要动本宫一下,你就什么都没有。” 沈厉的杀意愈盛,剑尖往前一松,离言彤的脖颈不过半寸距离。 言彤的面色依旧未变,道:“幼女稚子,血脉相连,可救命之恩又没齿难忘,只是沈将军有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