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解下,抬着担架赶回了刑部。 …… 挂在廊下的笼中鸟鸣清脆,一盆开的正好的秋海棠换下了将要凋零的大红扶桑。 琴弦微颤,几声断续的低沉音符从指尖跳跃而出。 覃晴一手随意从琴弦上划过,一手抚着肚子,道:“王爷这两日在忙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浅春笑道:“王妃这可问倒奴婢了,王爷做什么,奴婢怎么能知道?王妃还是问问浅秋吧。” 覃晴笑了笑,问浅秋,那跟直接问言朔有什么区别? 从前一日早晨用膳时云销等不及直接进了正院里头同言朔悄声通报了什么之后,言朔的神色刹那就变了。 虽然极力掩饰平静,可她这个枕边人怎么会看不出来?然后言朔就径直去了书房,后来更是直接出了府去,傍晚才回来,可依旧一头钻进了书房里头。 自从她的月份开始大了,推行互市的事情过去,言朔可是很久没有再这样过了。 而且这两日她偷偷观他的神色,也是一直没有好过,定是出了什么复杂的事情了。 浅春的话音落下,覃晴便瞥见浅秋捧着滋补的羹汤进了门来。 覃晴自然没有问浅秋,用了那羹汤,觉着胃里有些撑着,便吩咐了出去散步。 天气骤凉,花园之中假山林立绿植遍栽,一阵风吹过便带上了明显的沁肤凉意。 “王妃,好像起风了。”浅夏扶着覃晴,看着地上叫风卷起的落叶,不由道。 覃晴看了看四周摇动的树叶,“还好吧。” 浅秋看了看天色,有些阴暗,道:“起风了,还是请王妃移步回屋吧。” 覃晴道:“我这才刚出来,方才又喝了那一碗羹汤,胃里撑得慌,再说唐大夫也说了,我这些日子该在外头活动活动,就这一点风,天还没真的开始凉呢,没事的。” 主子虽然这样说了,但浅秋可不敢怠慢,道:“那王妃且在这里歇歇,奴婢这就回去拿件衣裳过来。” “嗯。” 浅秋做事仔细又执拗,覃晴点了点头,随她去了。 看着浅秋转身去了,浅春道:“王妃,我们去前头的亭子里坐坐吧。” 覃晴抚着肚子,道:“那亭子在假山顶上,我快生了,可爬不上去假山,还是再往前走走,出了二门不远倒是有一处临水的亭子。” “王妃说的是,是奴婢思虑不周。”浅春应了一声,便同浅春一起,扶着覃晴过去。 四角飞檐的亭子临池子而建,谢谢对着言朔的书房。 覃晴进了亭子还未坐下,便远远见着有几个人相继从书房门前的小路里头出来。 “黎先生他们出来了,想必王爷的事情议完了,我们去书房吧。” 昨夜她一觉睡醒迷蒙之中才见言朔回房,今日清晨又老早不见踪影,真是不晓得有没有用过早膳。 “是。”亭中的石凳子寒凉,浅夏见着正要劝覃晴离开,正巧覃晴说了这一句,便应了,跟着覃晴往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前没有明显的守卫,覃晴一路进去也没有人会阻拦,一直便到了书房的门边上,听着里头重重的一声拍桌声,蓦地脚步一停。 言朔明显含着怒意的凌厉嗓音从屋中传来:“那几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覃韵和她的一双儿女,难道到现在都没有结论么?刑部的仵作统统都是吃干饭的不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