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汇集在了这几个月里头,京中一片阴霾。 “王妃,小世子醒了,正找您呢。” 午后慵懒,覃晴方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浅夏便上来禀道。 覃晴有些无奈,这彦哥儿小时候还好,越大却是越会黏糊人,也越难伺候,每每一觉醒来,就非得找娘亲,否则便是哭闹不止,任谁哄都没有用。 “快抱过来吧。” 覃晴吩咐了一句,浅夏便下去传报,不一会儿乳母便抱着彦哥儿过来了,只听那彦哥儿哭哭啼啼闹得响亮,一转头看见覃晴的脸,便闹得愈发大声。 “好了好了,娘抱你,娘抱你。”覃晴从乳母手中接过儿子,柔声哄慰。 彦哥儿到了母亲的怀中,缩在母亲的胸前哼哼唧唧了两声,立马便止了哭声,小手抓住了覃晴垂下来的青丝扯着玩儿,只扯得覃晴皱眉咧嘴,歪着头道:“彦哥儿快放手,又扯你娘亲的头发!” “小世子。”一旁的浅夏瞧见了,也赶快上来帮手覃晴,可又不敢同彦哥儿用力气,争夺之间只苦了覃晴的头发又叫扯断了好几根,看着娘亲龇牙咧嘴的模样,彦哥儿却是咯咯笑了。 覃晴瞪着儿子,道:“笑什么,下次再这么扯我的头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怎么了就要打儿子了?” 覃晴的话音方落下,便听门口传来熟悉的嗓音,言朔打了帘子进来,看着坐在榻上抱着儿子的覃晴笑道。 “能让自己的娘亲动怒要下手打,彦哥儿定是犯了大错,让本王先教训教训。” 覃晴抬头看见言朔回来,往彦哥儿的手中塞了拨浪鼓转移注意力,问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这些日子为了边境的战事,还有太子失踪的事情,言朔也着实是忙碌,昨个儿更是前脚踏进府门,后脚就接了什么密报出去了,直到这会儿才回来。 覃晴看着言朔的模样,瞧不出什么喜怒心情来,不由试探着问道:“太子殿下……找到了?” “来,彦哥儿,给爹爹抱抱。”言朔上前,从覃晴手中接过了儿子,同时清晰地“嗯”了一声。 “太子殿下他,怎么样了?”言彤既然能够杀了皇后,那么对于言湛,为了他手上的黑锋军,也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言朔一面抱着儿子晃着拨浪鼓逗弄,一面道:“言彤对他上了刑,太子殿下的身子原本就羸弱,如今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言彤将言湛关在一处地牢之中,真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言彤又对言湛上了水刑……鞭笞,棍杖,说来虽都算不上什么酷刑,可以言湛那从娘胎里就带了不足的身体底子,去他半条命也是绰绰有余,救出来的时候已是烧得神志不清了,言彤之所以没动杀手,怕是因为言湛的嘴也是够硬,始终没有把黑锋军的兵符交出来。 “呀呀呀呀……”彦哥儿伸手追着言朔手中的拨浪鼓去夺,嫩嫩的小手擦过言朔的下颌软软的。 言朔抱着儿子,忽的想起昨日把言湛从地牢中捞出来时已经近半昏迷的言湛同他说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阿晴,上次太子殿下在温泉行宫之中送给彦哥儿的那一只草编的鸟儿可还在?” 覃晴点头,“在呢,就放在彦哥儿的玩具箱子里,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言朔默了默,道:“去拿来我看。” 覃晴闻言,看了一眼浅夏,浅夏便转身出去,从隔壁的屋子里头取来了那一直草编鸟儿。 言朔将那只玩具鸟拿在手中左右端详,忽然用力一握,手指掐进了那鸟的肚腹之中,言朔的眉心猛然一皱。 覃晴看着,连忙问道:“王爷,怎么了?” 言朔没有说话,只是将单手抱着的儿子交到了乳母的手中,然后双手并用,把那鸟儿的身子往两边掰开,只见一枚铜制的兵符包裹其中。 “这是……”覃晴不由愣住。 言朔的面色沉肃,“能号令黑锋军的兵符。” 兵符…… 覃晴看着言朔手中的铜制兵符,只觉得不可置信,“太子殿下他……把兵符给了彦哥儿?” 所以言湛早就知道言彤有意夺取黑锋军,早就做好的准备把兵符藏在了这玩具鸟之中给了彦哥儿……可是,这是他在朝中立足的最后筹码,他难道没有想过,万一言朔突然发难□□,他会是何种境地? 言朔的眸光沉黑,将手中兵符缓缓握紧。其实不管黑锋军落入谁的手中,他都有绝对的胜算与黑锋军的火器一拼,毕竟有了前世的经验,拥有火器的并非只有黑锋军。 黑锋军再厉害,却也不过是一支只有三百人的精兵罢了,只能是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