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被子。 “肚子还疼不疼?”孙淙南撩起陈惜的衣摆,按住微凉的小腹,他还没到那么禽兽的地步,刚道歉就想些乱七八糟的。 陈惜倔强地用牙齿咬着肉,眼泪因为这句话不争气地涌出来。 她早就预料到在家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她舍不得走,那一扇薄薄的门能挡住什么?不过是她自欺欺人。 房间里安静了,孙淙南用手掌给陈惜揉肚子,比不上热水袋的温度,可陈惜肚子里的纠结被一点一点揉开了。 “这样舒服吗?”孙淙南询问陈惜,他只是凭着感觉揉,不确定有没有效果。 陈惜闭着眼睛,握住了孙淙南的手腕,孙淙南懂了,继续揉。 有温暖的大床,有熟悉的味道与怀抱,困意很快席卷陈惜,她太累了,不知不觉睡过去。 孙淙南揉了十几分钟,陈惜的手慢慢松了力道,胸腔在匀速起伏,孙淙南猜到陈惜睡着了,他怕陈惜憋坏,偷偷拉开被子。 冷风拂面,陈惜哼了哼,这个画面太美好,陈惜的脸颊是粉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小水珠,惹人怜爱。 她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孙淙南心里的缺口被填满了,这几晚他辗转反侧,心里空荡荡的。他忍不住用鼻尖蹭陈惜,轻轻吻她的唇。陈惜脸上是泪水浸过的咸,不是平常的奶香,孙淙南不嫌弃,他从未觉得有一刻能如此美好。 阴天的午后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睡得昏昏沉沉,陈惜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窝进孙淙南怀里,手还拽着他腰侧的衣服。孙淙南半盖着被子,冷风不断从他背后的空隙里钻进来,他搂住陈惜的腰,挡着风,动也不动。 什么叫睡到饿醒,孙淙南第一次领会,他睁眼的第一感觉是:饿。 快要天黑了,窗外灰蒙蒙的,潺潺趴在床边的地上,绝望地盯着他们俩,它注意到孙淙南醒了,立刻起身。 别叫!——孙淙南瞪潺潺。 潺潺摇着尾巴呜呜,轻轻咬住垂在地上的被子。 它也饿了。 孙淙南轻手轻脚下床,给陈惜掖好被子,忽然发现手心黏糊糊的,他摊开一看,是一块淡淡的血迹。 孙淙南想起什么,又把手伸进被窝,摸着陈惜身下的床单,果然湿了一块,还有陈惜身上的裤子。 他是叫醒陈惜还是不叫? “惜惜。”孙淙南决定叫,也快吃饭了,“惜惜……” 陈惜被摇醒,迷迷糊糊看到孙淙南,正要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脸,就听到孙淙南对她说:“那个流出来了。” 什么流出来了? 陈惜蒙圈地盯着孙淙南。 孙淙南说了一个字:“血。” 陈惜马上摸了摸自己屁股,翻身而起! 完蛋,床脏了! 孙淙南看到陈惜惊慌的样子不厚道地笑,陈惜一溜烟跑进了厕所,她要先解决自己的裤子。 但是次卧的厕所里什么都没有她要怎么解决?陈惜裸着下半身坐在马桶上,起也不是,被血浸透的裤子她也不想穿,又不能裸着出去,地板会脏。 她闷闷地坐了几分钟,不得已开口喊孙淙南。 孙淙南在外头打电话点外卖,闻声走进来,问陈惜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裤子……” 陈惜的声音很别扭,孙淙南直接拿就好了,非要应她一句:“就来,宝贝。”然后拿到了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进去递给陈惜。陈惜郁闷地穿好,再郁闷地出去吃饭,她一天没有吃东西,站起来都晕,实在是没力气和孙淙南吵。 她扶着墙等那阵黑暗过去,孙淙南快步走过来,撑住她的腰,“晕吗?” 陈惜无助地点头,她什么都看不到。 孙淙南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抱到客厅喂水和糖。 陈惜窝在孙淙南怀里,闭着眼睛,也不想动,孙淙南问她话,她只是摇头或者点头,把孙淙南担心坏了,直接给陈惜喂了一瓶营养液。 这个后果就是陈惜看着一桌食物,想吃,吃不下,她就喝了点汤,然后她也不陪孙淙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