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是玩儿不成了。 不知以前如何,自李理来了也只给太后请过一次安。之后再也没有踏足过太后的慈寿宫。就连前几日选秀,也是太后自己操持皇上露了个面,李理都没出自己永安宫的大门儿。 傅砚东既然问她镇安侯的事儿,说明他知晓自己跟侯府有书信往来,可能没有拦截下来看,但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为着一切小心,李理一早让宣儿想办法给侯府捎去了口信,叫他们不要再来信更不要轻易打探宫里的消息,按兵不动,有动静她会想办法传出去的。 忠勇王派了亲信去了边境,不日前其中一个竟暴毙而亡。按理说,忠勇王派了人去镇安侯世子的辖地,本是理亏在先。死了一个也不稀奇,更何况明眼人都看不出来这人的死一定不是镇安侯世子下的手,好生供着就是了没必要宰了。 这事儿本该水过无痕,死了就死了。 然,李理却是知道点儿内幕。她看过那人的名字,隐约感觉有点眼熟。昨天死讯传来她才猛的在原身记忆里搜到这人的丁点儿信息。 这人生母早逝,在忠勇王府兵不受宠,但却是太后最喜爱的一个娘家侄儿,时不时就要招进宫来说说话,常哄的老太太喜笑颜开。宛如吉祥物一般的人物,且不说这金贵的少爷是如何说服家里去了边境,去便去了可却又死了!死在了他弟弟的地盘上。 好嘛,傅狗现在该头疼死了吧 “母后,镇安侯府暂时动不得”傅砚东已经好生劝太后劝了近两个时辰,心里烦躁得很。他这母后,行事做派毫无章法,全凭喜好。 被忠勇王府指使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若不是她手里也握着些势力。 “皇帝!贵妃在宫里,李恒在边境,镇安侯府如今就如同被绑了爪子的老虎,已经是束手就擒之态啊,如何动不得?” 忠勇王府打得一手好算盘,舍了一个太后心尖尖上的小子,就想逼着自己收拾镇安侯了。镇安侯可不是块好啃的骨头,皇家同他们挣个你死我活,最后叫忠勇王府平白捡了好处? 当他傅砚东是黄口小儿呢。 “母后,那小子死因来龙去脉还没有查清,就算镇安侯一双儿女皆被我们控制着,但也轻易动不得他!” 眼瞧着皇上懂了怒,太后也有点悻悻然。但心里到底是不甘得很 秀安匆匆忙跑了进来,“皇上,太后娘娘,静嫔肚子怕是不好了” 静嫔,几日前才刚诊出了喜脉,好不容易皇家要开枝散叶了,竟突然肚子不好了? 太后一腔怒火掩都掩不住,重重拍了桌子,“给哀家说,如何个不好法!” 秀安不安的看了眼皇上,见也是一副冷脸,才低声道“是,贵妃娘娘今日早晨送了些燕窝,静嫔娘娘吃了登时肚子便见了红,现下已十分不好了” 那便是孩子已经没了。太后怒不可遏,傅砚东若有所思盯着地板。秀安被这气氛唬的瑟瑟发抖。别的倒也好了,偏偏是太后和皇上盼了多年的皇嗣出了事儿。 “太后,贵妃娘娘来了”是太后宫里一个女官,急色匆匆 说罢,李理身着一身繁丽迤逦的宫装,点着张扬的红唇,领着众多侍从浩浩荡荡进了来。 “贵妃,你这是作何,要拆了我这慈寿宫不成!” 李理行了礼,面上蹙着眉,转而忽的跪下了,“皇上,太后,臣妾今日给静嫔妹妹送了点燕窝去,哪知其中有一味食材与妹妹体质犯冲,竟落了红!太医说这胎已是保不住了,好在妹妹没事,臣妾心中惶恐,自知有罪,听皇上在太后这里,便直接过来请罪了。” 太后被李理这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激得晃了神,再定睛一瞧,贵妃身后跪着的尚有端着燕窝瓷碗的。 她往自个儿的女官看去,果然女官冲她微摇了下头。 傅砚东自也看明白了,“贵妃可是自静嫔宫里出来就来了慈寿宫” “回皇上,臣妾实在不敢耽搁,心下无主,自知皇嗣的重要,片刻没敢耽搁便来慈寿宫了” 此时内侍已验了那残留的燕窝,“太后,皇上,这里果有一味麝香” “太后,皇上,臣妾也不知这麝香竟对胎儿有害,臣妾罪该万死,但求皇上怜悯臣妾的无心之失啊皇上!”李理尖锐的嗓音高高喊了出来,便是殿外的侍女都听的一清二楚。 太后却是死死盯着皇上,“皇帝!此女谋害皇嗣,宽恕不得!” 罪名都给自己安了个明白,挺好 “静嫔护胎有功,擢升静妃。贵妃谋害皇嗣,下内狱待理” “臣妾遵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