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得利。 沈清震愣片刻未言语,继而轻缓点头。 见她伸手翻了一页书,便回手端着下巴撑在扶手上,一阵秋风吹过,手中书籍纸张乱飞,陆景行伸出修长手指将她看的那页按住,防止被风吹散,见此,沈清心理一咯噔,短短一个小时之内,陆景行二度在细节上乱了她的心。可陆景行不知晓,若知晓,他定然一鼓作气拿下沈清芳心,秋风下,他坐在一侧温柔注视着她,看着她眉目清淡翻阅着手中书籍,许久之后,似是结婚许久的平常夫妻一般轻缓开口问到,“晚上想吃什么?” 闻言,她撑着下巴的手一顿,而后借机转变姿势,轻言道, “随意,”她不怎么挑食。陆景行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看见南茜端上去的那碗燕窝粥惨遭沈清毒手被贡献给了垃圾桶。如此情形,他只想着她是否不喜不爱,并未想其他。这晚,陆景行吩咐厨房熬了些清粥小菜,沈清吃的平静,未表现出喜好,也未表现出不喜好。 在沁园,她素来平淡。 直至夜幕降临她才感到后怕,有了第一次她担心第二次,不敢与陆景行做尽夫妻情事,甚至潜意识里在排斥,在抗拒。 明明知晓这是婚姻必经之路,她却无形之中在加以抗拒。 前一晚彻夜未眠让她稍稍有些疲倦,却只敢坐于桌前盯着电脑,不敢回卧室休眠,而另一侧书房的人想着沈清或许会害怕,便一直窝于书房不出,直至时针指向十点他才看了眼,而后微不可耐叹息一声便起身敲响书房门。推门而进,见她正在工作,轻声提醒;“早些休息。”听闻陆景行的声音,沈清敲键盘的手狠狠一顿。“嗯,”她颤栗着心绪应允着。十一点,陆景行听闻她进卧室的声响,他避开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让妻子感到害怕,担心会吓着她,可终究还是低估了沈清心中的心理防线。十一点半,陆景行还在书房,她满身热气揭开被子躺进去。 心里起伏不定,想睡却不敢眠。 十二点半,陆景行估摸着她可能睡了,才缓缓起身进卧室,轻声推门进去见她躺在床上呼吸匀称,许是觉得现世静好,又许是觉得秋季气温宜人,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他满身热气洗漱完出来才掀开准备被子躺进去,沈清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防备看着他。见此,他在好的脾气都挂不住了,满面阴沉,见沈清防着自己跟防着洪水猛兽似的,脸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二人黑夜中大眼瞪小眼的架势着实是有些吓人。陆景行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秋季卧室本是常温状态,可沈清却觉有些寒冷,直至陆景行满腔怒火自己千回百转缓过来之后,隐忍了声道;“睡觉。”他一掀薄被躺进去,背对沈清,整个人怒气升腾似乎要气炸了似的。这算什么?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的人儿竟然防着他跟防着洪水猛兽似的,能不气愤? 陆景行身处高位,身边不乏莺莺燕燕,仰慕他的女孩如过江锦鲤般连绵不绝,可唯有沈清最不识抬举。 ------题外话------ 2p过,加更一章 第六十四章 深夜来电 陆景行原以为自己满身怒火掀被躺进去,沈清会为自己不正的言行说一两句好话,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份量。沈清看着他满身怒火背对自己,心里冒出了雀跃的小火花,甚至觉得漫天烟火乱飞,大有一副普天同庆的架势,她巴不得与陆景行隔得越远越好,这样她才能安稳入眠。 静等几分钟都未见她有任何动静,陆景行这满腔怒火隐忍的差些没将自己呕死,虽说一早便知晓她是只小白眼狼儿,可哪里禁得住她如此摧残。直至沈清很淡定的掀被躺进去,他险些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吐了一地。 而后快速翻身,大手一捞将人带进怀里。陆太太天大本是,一言不发就能将人气的七窍生烟。 沈清才平缓下去的心因陆景行这一动作提上了嗓子眼,刚想反驳却听闻耳后响起一阵低沉的指责声;“外人对你千般不好你尚且还能好话好说,我将你捧在掌心里,你怎就不见我的好?” 陆景行对自己好吗?好的,最起码在沈清看来,他对自己百般隐忍是真,万般迁就也是真,看不见吗?看的见的。 就如陆景行所言,她这辈子嫁给谁都那样,她有心结,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相信婚姻。她百般闹腾,他百般呵护。 片刻之后,她想挣脱,却被搂的更紧,陆景行隐忍嗓音道,“不碰你,抱抱就好。” 陆景行此刻只觉人生无奈,别人取个老婆夜夜笙歌,整日说尽吴侬软语,他取个老婆,不能碰不能吃不能抱,不能凶,不能吼,真真是婚姻这东西,得因人而异。信吗?不信。他陆景行若真是谦谦君子,何来强迫自己一说? 再来是,她明显感到了身后那人的异样。 陆景行又何尝不知晓,自己忍的有多难受,但只要沈清不乱动弹,他尚且还能忍得住,可若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