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冬季,但训练场上的这些人个个都赤膊着上身训练,他们似乎不知晓天寒地冻这四个字为何物。 陆少将带着老婆来部队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瞬间炸开了,某些人训练时还不忘将眸子乱飘,飘得教官一阵火大,怒吼声从训练场传到沈清耳里,许是觉得太闹人了,她自觉带上窗子。下午三点到部队,陆景行离开半小时之后回来换了身训练服,转身去了训练场,她立在窗前看着他在场下训练那群兵,看了些许时候,觉得无聊的紧,转身,回到单间里,将床上的豆腐块抖开,脱了外套鞋子躺进去,准备补上昨晚没睡够的觉。 陆景行风尘仆仆从训练场回来准备带她去吃饭,见她脱了外套鞋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伸手将她随意丢在被子上面的衣服捡起来,放在一侧椅子上,而后坐在床沿等她睡醒。沈清睁眼醒来,已是天黑之后的事情,一睁眼,便见陆景行坐在一侧书桌前,身后椅子搭着她的外套,见她从床上坐起来,大手一捞将身后外套拿过去,伺候着她穿上。 部队不比家里,没有暖气不说,温度还低。“睡好了?”他浅声询问。 “恩,”沈清浅应。 “去吃点东西。”俯身穿上球鞋,随他朝食堂而去,才一出门,冻得她直往屋里缩。“箱子里有羽绒服,”陆景行拉着她上楼,将行李箱里南茜收拾好的羽绒服拿出来,让她换上。“你不冷?”穿上羽绒服的她暖和许多,但陆景行依旧还是一身作战服,她稍稍有些不理解,同一个季节,怎会出现两种人?部队靠近山林,温度自然比城里低许多,夜晚的山里寒气逼人,此时天才将黑就冷的不行,而陆景行却依旧是一身单薄的作战服。“不冷,”他答,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似是在让她感知他手心温度。陆景行虽穿着单薄,但身体温度确实比穿着一身羽绒服还觉得冷的沈清高太多。二人牵手去军区食堂,此时就餐基本没有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几队在外训练的人回来。但个个见到沈清就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眼都不眨,她想,若非陆景行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自己早就撒腿就跑了。沈清下意识朝陆景行边儿上靠了靠,都说军人身旁有安全感,这会儿,她在陆景行身边感受到了。 “看什么?”陆景行冷声问道。 众人一惊,作鸟兽散。不得不说,部队住宿环境不怎样,但餐食不比外企食堂差,陆景行端着吃的放在面前时,她所多少少有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傻了?”见她自己轻笑,陆景行柔声问道。 “我以为要吃糠咽菜,”沈清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惹得陆景行一阵好笑,吃糠咽菜?亏她想的出来。 “军人的饭食都是经过特殊搭配出来的,你说的吃糠咽菜,抗战时期应该是存在过的,”陆少一边将筷子递给她一边给她科普知识。 沈清轻抿唇,接受陆景行的科普。两人坐在一处吃晚餐的间隙还得时不时忍受边儿上人打量,好奇的眼神,若非她心理素质强,只怕这会儿已经被她们看脱一层皮了。 陆景行见她吃饭跟小鸡啄米似的,不由轻声提醒;“吃饭别出神。”部队的生活很规律,除去特殊训练,天黑过后基本没什么人走动,八点半,号子声响起,准时熄灯睡觉,沈清洗完澡浑身冒着热气出来,躺在木板床上时,整个人冰的一激灵。好冷。陆景行见此,转身出去,在进来时,手中多了床被子,压在床上;“先睡着,我洗完澡上来。”洗完澡上来,沈清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见此,陆先生突然有些后悔将她带出来了,部队条件艰苦,何须带着她一起来受罪? “靠过来些,”陆先生伸出手将她往自己胸前带,这会儿,她倒也是识相,不挣扎了。任由陆景行搂着自己,滚烫的大掌搂在自己伸手。“很怕冷?” “还好,”只是习惯了处处有暖气有空调的日子,部队这种原始生活她有许久未过过了。陆景行闻言,一声轻叹,大手一伸将她握在一起的双手包裹进掌心;沈清安安分分窝在他怀里,若屋子里不冷,坐床上看些书也好,可此时,除了被窝她哪里也不想去,早知晓,下午时分不睡那几个小时的午觉便好了。 “睡不着?”陆景行见她睁着大眼睛圆碌碌的转着轻声问道。“恩,”她浅应。 陆先生闻言,浅笑出声,一双手不安分的游走起来,撩的她无处可躲,沈清不悦,出声喝止,却只听陆先生浅笑道;“丫头,部队不比沁园,你我夫妻闺房之事,莫让他人知晓。”沈清闻言,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陆景行今晚若是将她吃干抹尽,她还只能忍着不言语。情到浓时,陆太太呻吟出声,却被陆先生吻住唇,止在了唇间;“乖乖,想出名可以换个方式。”部队里一群老光棍,若三更半夜听闻沈清诱人的呻吟声,不得个个欲火喷张?陆太太何其委屈?被人禁锢在狭小的床围之间吃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