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三日,八通电话,均未接。” 陆景行娓娓道来时,她心里一咯噔,这是要秋后算账? 准备放下的筷子,拿起不是,放下也不是。 还未待沈清想出对策只听闻陆景行接着道;“十二月二十四日,十二通电话,三条短信,均未接未回。” 陆景行此时的话语听在沈清耳里,似凌迟般,一字一句戳着她脆弱的心脏让其不能呼吸。 他在数着她的罪行,如同判官似的在执行死刑之前告知她所犯何罪,好让她死的明白, 死的心服口服。 陆景行不想同她计较的,最起码在见她摔那一下之后,他是心疼的,是不忍的。 可就在刚刚,她缄口不言一晚上,无论自己跟她说尽多少好言好语,均油盐不进,却为了秘书主动开口同他言语,话语中还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 他怎能甘心? 身为丈夫,得到的权利不如秘书,不如佣人,他这个位置坐的何其艰难? 沈清太过不识好歹。 “十二月二十五日。” “我道歉,”陆景行准备一一悉数她的罪行,却被陆太太终止的言语。 闻言,他冷冽的眉目轻佻,放下手中筷子,靠在座椅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最近很忙,并非刻意忽略,我道歉。” 年少时,沈风临将她打的嘴角流血,她从未低头认过错,无论如何总是咬紧牙关,从不轻易屈服,可此时面对陆景行,她低头了。 人生二十三载,她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陆先生在婚后三个月,便破了她的记录。 这番话出来时,就连话语本人也吓住了,沈清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顺溜的低头 道歉。 是陆景行气场太过强大?还是自己太过心虚? 或许二者皆有,陆先生冷冽着面庞训斥人的时候气场确实强大,自己明明是刻意忽略, 此时陆先生问起来,她异常心虚。 甚至不敢,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最纠结莫过人心,那晚,陆先生翻云覆雨之际轻唤她,同她说尽吴侬软语,她虽未正面回应,但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臂弯足以说明一切,最起码,在陆先生眼里,她已经开始敞开心扉迎接自己了,可不想,才离开,便被打入冷宫。 他怎能不气不恼? 若她一直如此,没有念想,也就不气不恼,可给了念想,却转身离开,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陆太太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陆景行眯着眸子落在沈清面容上,细细打量,似要将她看穿似的。 无奈,他的太太不同于常人,一个经历过岁月洗礼时间磨砺的女人哪里是你能一眼看透的? 她忽远忽近的心,忽喜忽哀的动作,哪一样不是在摧残着陆先生这颗金刚之心? 顷刻间,他越过餐桌俯身而下,单手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啃噬着,似是要将满腔怒火撒在她单薄的唇瓣上似的。 辗转反侧,沈清呼吸急促,今日的陆景行,尚且不能用粗暴残忍四个字来形容,但也不能用怜香惜玉来形容。 原本笔挺的背脊片刻功夫靠在了座椅上,一双手死死抓住陆景行身上白衬衫,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她越是如此,陆景行越是狠厉。 直至她没了依靠攀上他精壮的臂弯,陆景行阴沉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些。 啃咬的她嘴角发疼,渗出了丝丝血迹才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