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着了,此时能泡个澡也是极好的。 南茜上去放水,找好睡衣放在浴室,沈清站在洗脸盆处卸妆,步骤繁琐,手法轻柔,缷好妆,已是五六分钟之后的事。 “先不急,我淋个浴,。” 南茜闻言,缓缓退出去,候在门外,等着沈清淋完浴喊她进去放水。 洗完头洗完澡的沈清浑身热气,少了那么些许想泡澡的*,在卫生间寻着吹风机,未见,便拉开门准备去梳妆台看看,不料一开门,见陆景行站在门口,屋内开了盏地灯,吓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南茜呢?”沈清问。 “天太晚了,让她下去歇着了,找什么?”前面是回答,后面是询问。 “吹风机,”伸手拉开梳妆台抽屉,见不在里面,微微蹙眉。 “这里,”陆先生迈步到一侧沙发上,拿起东西,没好气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丢三落四,小女孩的天性。 “东西在哪拿在哪放,别丢三落四的,”陆先生拿着吹风机迈步至梳妆台,见她还杵着,轻启薄唇道,“坐,杵着比高?” 这晚,陆先生修长的指尖落在陆太太柔软的黑发里,来来回回,满屋子都是吹风机的响声,以及陆太太刚刚沐浴起来的那股子清香,萦绕在陆先生鼻尖,挥之不去。 完事,陆先生伸手将吹风机搁在梳妆台上,而后俯身,将她放在床上,沈清尚且不能承 受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出声,而后只听陆先生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清默,已经吃干抹净了还装哪门子的绅士? “坐好,”陆先生伸手将床头枕头放好,示意她靠坐在上面,其面容一本正经得可怕。 沈清霎时想到,他说,回来在收拾她。 见她跟防狼似的看着自己,陆先生鬓角直抽,起身,去起居室倒了杯水握在手里,沈清见此,扫了眼。 冰的? 这大冬天的。 沈清清明的眸子眼巴巴的瞅着陆景行,等着他开口言语,而陆景行却在心里思忖着怎样才能将话语说的委婉又明确。 “前几天不接电话,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们的婚姻,还是有其他?”陆景行一语点破,沈清放在被窝里面的手倏然抓上床单。 他知道。 她确实是因为不知晓如何面对与陆景行的婚姻。 陆景行的这艘救生船,她不敢上。 沈清尚未回应,但她的神色代表一切。 “阿幽,古代帝王将妃子打入冷宫尚且还能给个说法,我今日在你这能不能讨个说法?”陆景行的眸光望向沈清,如同一汪深海,深邃而忘不见底。 沈清默,说法?怎么说?说她恐惧?害怕将心落在别人身上? 不行的,她若是说出来,陆景行定然有别的方法再来溺亡她。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可是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磨着我,阿幽,对待我,残忍了些,”陆景行在言语。 “只是……。” “工作忙尚且不能成为理由,”她想用最初的理由搪塞陆景行,却被他阻了回来。 “我每日在部队,除了军事演习明令禁止不能带手机之外,其余时候,时时刻刻带着手机,即便是跟部队的那群兵穿越在热带雨林里也会抽空给你打个电话,阿幽,你在忙,能忙的过我?”陆先生的意思明显,忙……不能成为借口。 “想冷静冷静,”陆太太迫于陆先生眼神压力,低垂着眼眸呢喃出口。 她不敢将心落在这场婚姻里。 “冷静的前提是将我关进小黑屋?这不公平,我没犯法,”陆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压住心理那股子委屈之火。 想冷静冷静就将自己关进小黑屋?这是哪门子的躺枪? “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是不会在想一个人冷静冷静,还是不会在无缘无故将我关进小黑屋?”陆先生抛出疑问。 陆先生此话一出,陆太太不好了,怎么回答?依照陆景行的性子,现在自己轻易做出保证,若是后面做不到呢? 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陆景行在间接性的逼她,逼她做出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在无缘无故对他玩失踪,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将他打入冷宫。 不知不觉中,沈清跳了陆景行的坑,这坑还挖的万丈深,足以将她埋个透彻。 保证以后不会了。 以后这个词,时间太过久远,没有标明明确时间,通常国人的思想里,这个词,代表的是一辈子。 沈清如此想来,肝火旺盛,伸手准备端起陆景行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却被阻住了。 “冰的,喝不得,”例假期间杜绝生冷。 “想喝水?”他问。 沈清点头。M.IYiGuO.NeT